是,秦策安不会伤害她,所以… 她很矛盾。 云柔咬唇,表情为难,还没做出决定,便听秦策安开口:“就这么定了。” “什么?” 她还没想好,就这么定了。 云柔不服气,嘴里嘀咕,“你怎么不问问我对你的想法?” 她的想法? 秦策安微微侧着脑袋,属实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于是眯着眼道:“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其实她的想法不重要,反正不管她有什么想法,秦策安都不会放她走的。 她是他的解药。 云柔后退一步,见他面色不好,便知他又不高兴了,是她多问了那句。 想到这,云柔赶忙摇头,“我没有,先干活了。” 再待下去,她要窒息了。 刚转身,手就被男人拉住,下一刻,在她惊恐的眼神中,云柔落在秦策安的怀里,被他抱住。 下巴抵在她肩上,深深的呼吸,“你可别离开我,你要是离开,我会疯的。” 不是温柔缱绻的话,满满都是威胁。 云柔颤抖一下,不禁想,你本来就是疯子。 她不敢动,更不敢说话,生怕他像那晚般,做些羞耻的事。 秦策安见她这般乖巧,心情愉悦,眼睛忍不住朝下看,见着芳香幽谷,便想靠上去,不过他忍耐住了,不急一时。 别再吓着她了,使她心生厌恶。 秦策安松开她,眼神直白,将那些阴暗的心思,全暴露在眼底。 “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秦策安嫌说的不够明白,又补充道:“你想他死,还是他全家都死?” 云柔沉默,她就想王大人和王夫人死,至于其他人,她没想过。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要全部…杀了。 云柔心惊,手紧紧拽住衣袖,不安道:“不要连累无辜。” 秦策安笑了,没回应她,就让她走了。 * 过了好些日子,云柔迟迟没发现秦策安出门,以为他没办法解决王知府,正暗暗失落。 谁知过了一日,就传来王家抄家下狱的事情,王知府被查出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王夫人也好不到哪去,一样的谋财害命,夫妻两一起下狱。 不日问斩,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云柔同样惊讶,她想不通,谁办案的速度那么快,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让王知府伏法了。 是秦策安吗? 云柔朝他的方向看了眼,眉梢微皱,他何时做的?白日没看见他出门,晚上也没出门,莫非有分身术? 应该不是,可能就是瞎碰上的。 云柔敛眸,把衣裳晾好,径直往房内走。 过了没一会,秦策安过来找她,靠在门框上浅笑,“如何?我可是说到做到。”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做的?说不准是瞎碰上的。”云柔不服气。 秦策安进屋,扫了圈,淡然坐下,“自然是我做的,不信可以去县衙问问。” 她不敢去县衙问,可对于他的话,云柔还是不信,她别开脸,懒得搭理他。 “别忘了答应我的。” 红唇张了又合,终究没说话。 秦策安甩甩衣袍离去,没走几步又回来,“三日后问斩,我带你去看看。” “不去不去。” 她忙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云柔不想看见他们夫妇,更不想见血,那会让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她不想去,但是秦策安是不会如她所愿的。 他沉着脸走回来,神态阴森,“知道报仇什么时候最爽吗?” 云柔僵着身子摇头,“不知。” 秦策安张开薄唇,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说道:“看着仇人死的时候,最爽。” 她打个寒颤,迟疑的点头。 略显猩红的眸子眨眨,满意她的态度,秦策安摸摸她的头,安抚她。 等他走后,云柔瘫坐在床上,全身发软,可是,心底又升起一股喜悦,难以言喻的欢快。 王家终于倒了,前世的仇,也终于报了。 至少这件事,她该感谢秦策安。 屋内,秦策安把门关上,靠在桌边嘴角含笑,不禁感叹云柔真好糊弄,随便一说就信了。 除掉王知府这事,盛凌可是功不可没,若不是有他相助,只怕靠他自己,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也是,就算他不杀王知府,盛凌也不会放过他。 他要谢谢盛凌。 * 三日后,王知府问斩。 秦策安头一回白日出门,有些不习惯,站在巷子看了许久,才迈开腿朝前走。 云柔悄悄抬眼,看见他的肌肤在日光底下透明的白,倒吸口凉气。 不像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