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背师命山,却是坚持守在宗门门口,在正午的酷热中直直等了三个多时辰,可是,直至菜肴渐凉,酒香飘散,山门依旧未显客临。 直至天色暮晚,他重厅堂,影徒已散,师父不,甚至新蜡都已颓然。 容与静立良久,盯着又一滴蜡油燃落,他拳头攥了攥,转身扬声吩咐。 “来人,备马!” 向塬从外进门,面色不佳,“师兄,要去哪?丞相府两次三番羞辱们,也难怪师父气成那般,别怨说话难,依,现在这门婚事起来简直是一场笑话。” “住口。”容与口吻带怒,不容任何人轻视约,他执拗道,“信阿妩不会失约,她若不想,来信时便不会同意,或许她是有事耽搁,也可能是途中出了意外,亲自去寻,来定给师父一个交代。” 师兄当不肯死心坚持山,向塬只觉举是自取辱。 “师兄!这样,别人说不定只当是自作多情,若直奔到京城,却人家千金小姐根本没把约定当做事,甚至连门都没出,又如何自处?” “若真是那样,好歹可以确认她没有途中遇险,认。” 说完,容与不顾阻拦独身山,策马奔寻一个答案。 不管旁人如何说,他只愿相信他的阿妩。 哪怕遭背弃,他也只她说。 …… 玉莲楼,后山私苑。 闫桉坐在密室间,手执信鸽暗令,面临左右难。 父亲闫衡早已耳提面命过,督促他勤于练功,不招惹朝中权贵,只一心发扬玉莲楼这番祖宗基业,他便闭眼能安。 闫桉从小受教,他当然也想带领楼中兄弟更上一层楼,可他生来资质平平,并非练武之材,或许勤能补拙,可他面临的对手却是如容与那般天赋卓然之辈,他没办法再走寻常路。 尤,若青玄门再与相府盟,那玉莲楼只能更处被动,于是,面对屹王恰时伸来的橄榄枝,他才欣然接受,并瞒着父亲,今年新招收的一批弟子,应允给屹王随时调遣。 闫桉想的是,青玄门从背靠相府,后面更有东宫撑腰,而玉莲楼与屹王殿成盟,也不算落了弱势,即便他献出百位楼中弟子,依旧不觉有亏。 只是眼,玉莲楼与青玄门比武刚刚结束,父亲正督促紧,他无意时惹祸,可屹王殿却突然命叫他劫了周家的婚车,闫桉接到急信,自知拿到烫手山芋,当即只觉万分头疼。 可又有么办法,现在不殿显忠心,先前所有铺垫的努力全部白费,这次行事,他知晓会容与彻底得罪彻底,可想起上次在青淮山擂台,他与向塬对自己的羞辱,闫桉手握成拳,越想越恶从胆边生。 或许,这次是佳的报仇机会。 手握他的软肋,是要容与给自己跪,他又何敢有半分的迟疑? 怀揣报复心理,闫桉心中惧意渐消,转而换作腾腾的恶意。 容与少年成名,端持姿态惯了,尤他那从上睥睨的目光,真的叫人讨厌。 若他今日敢来,他便要他在自己面前,在他心爱的人面前,彻底矮去。 这样想,闫桉愈发兴奋至极。 …… 容与奔至襄界边碑,并无发现有异,再往前经过岔路,一边山林主道,另一边狭窄偏路,思吟片刻,容与驾马奔向小道,一路狂驰。 阿妩身娇体贵,也微微有些娇气,他依凭对她的了解,猜测她若来,定不会去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山道。 奔至一半,容与忽而勒马。 他眼睛还未恢复完全,当的耳力嗅觉相较更敏锐,行至,鼻尖忽的嗅到空气中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他心一凛,遂马探查。 “唔唔……” 有动静。 容与蹙眉向前,大致辨出有人被困荆丛间,且被封住口舌无法呼救出声。 他疾步过去,方才出声之人口中被堵的干布拽了出来,对方瘫倒在地大口喘上几口气,再挣着起身时,似乎认出了他。 “是……容公子?” 容与闻言,心更沉,他一把扯住对方衣领,没心思去管顾手力道,对方牵制得差点直接趴地。 “是相府的人?” “……是。” “家小姐现在在何处?”容与声音显急。 赵颉心虚错过眼,立刻跪地认罪,“是无能,一个时辰前遇到拦路劫匪,没能护住小姐,小姐被贼人带走,已不知去向……” 劫匪? 地正属青玄门与玉莲楼管辖范围交界,常有两方门派弟子比武切磋,有哪伙贼人不知死活敢在处出没,容与都没说过。 他确信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岔路向东,是青淮山方向,然而向西,却直通玉莲楼。 容与心中有所猜想,又问:“与交手那伙人,有何特征?” 赵颉如实:“交手起来,他们似乎并不像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