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猛禽牵着自己五感走而导致呼吸困难,是不是会窒息而死。 正当时思思试图转移共情目标时,她突然可以大口呼吸了。 她趴在地上,开始急促地呼吸,缓解缺氧带来的不适。 过了一会儿,时思思才意识到,那是因为那头猛禽停止了自我闭气。它遁入流沙深处的巢穴里。 时思思的脑子中,竟然有猛禽巢穴的大致轮廓。 像是一座被掩埋的……沙漠宫殿。 这猛禽身型巨大,可想而知,宫殿得有多么庞大才能容纳得了它。 它,像是某种鹏鸟。 时思思暗自思量:诶,我怎么突然觉得这猛禽就像是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鲲鹏呢! 丘地鲲鹏。 这个名称映入脑海。 时思思略微诧异,自己竟无端知晓这陌生生物的名字。 是这丘地鲲鹏用某种方式传达给自己的吗? 随后,时思思眼角落下一滴眼泪:她为何如此哀伤。 丘地鲲鹏伏翼蜷缩在自己的巢穴里。 时思思感觉自己胸口又开始坠着疼,如此痛苦,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惊慌失措中,她在寻找其他的活物,好让自己的五感能去贴近另一个生命。 因为她明白,好像有未知的力量在防御这个世界的入侵者。 会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吗。 就好像是闯入别人精神领地之后,来自双方五感之间的博弈。 怎么办。 她思绪混乱。沙丘上除了沙,什么都没有。她找不到其他可以贴近共情的目标。 找不到转移目标,那就停止。 时思思按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停止共情!” 总算,心律失常逐渐缓解。 她收住了自己不受控制被外界肆掠的共情体验。在陌生的心舟里,她没能控制住这里被情感思绪错综交织的五感信息量,甚至是七感级别过载的庞大信息量。 时思思:“怎么会这样。我是神经紊乱了吗?” 还是,那个让自己去共情的对方,比她更强大。不然,不会牵动她去强制共情。 不过时思思可以肯定,就是那头丘地鲲鹏,是她强制让自己产生了这一场情绪共知体验。 为什么呢?是她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但是丘地鲲鹏已隐匿于地底沙漠宫殿里,刚才的一番感受,时思思不愿再次去触碰这具庞大的意生体。 但是时思思蓦地知晓,她,庞大的意生体,丘地鲲鹏,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 正当时思思在试图理清混乱不堪的思绪时,危险悄然而至。 一个尖锐的利器抵在了自己的后腰。 “别动。” 身后的声音说道,时思思僵直全身动弹不得,极力保持镇静。 她知道,如果这利器刺入身体,哪怕现下是自己一种具象化意生体,也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创伤。 “你是谁?竟然能浸入我的心舟。没人能进来。”身后的声音低沉,透着想要完全结束自己的杀意。 时思思虽然主动停止了与丘地鲲鹏的共情,但她与这个世界的某种连接还未停止。她依旧可以从不同视野看到这片沙丘。 在她身后,是一个赤着上身的长发男子。他手中,是一柄长约20公分的匕首。匕首是用牙齿做的。 好像这牙齿,是他本人的。 时思思短暂地思绪偏离:为虾米我知道这牙齿是他的这么细节的事情。 男子将匕首牙抵得更近:“说话。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在引发自爆?” 她?是指那头丘地鲲鹏吗? 时思思吞咽一口:“她很痛苦。” 时思思感觉男子紧握手中的匕首刃有一丝颤抖。 但他不愿相信时思思的说辞,继续步步紧逼:“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时思思有种想哭的冲动: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本穿越人士无端穿越来到星际,又无端穿越来到这沙丘。 我也不知道啊! 但时思思不动声色,小心应付:“我通过了一道暗夜星河心舟屏障,顺着屏障来的。” 听到时思思口中的“暗夜星河”四字,男子更加警觉:“不可能,没人能通过暗夜星河。浸入暗夜星河的入侵者,全部都会意识溃散精神力枯竭。你怎么可能通过,还能毫发无损地来到这里。” 时思思腹诽:果然是好歹毒的心舟屏障。 不过,时思思:“这位仁兄,恕我直言,暗夜星河是有破绽的。我顺着破绽穿越到的这里。” 匕首刃再次紧紧抵住时思思的腰间,“胡说,我的暗夜星河不会有任何破绽。” 过了一秒,男子略微迟疑:“你是……黑暗调御师?” 时思思:“???”黑暗调御师?这又是什么新名词。 时思思身体不能动,但嘴巴可以动,所以:“打开脑机搜索页面,搜索黑暗调御师。” 脑机无反应。 身后的男子发出一声嗤笑:“这里是心舟,脑机怎么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