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屏风后面传来姜蔓儿的声音:“世子,我穿好了,你看如何?” 既然世子殿下有此等兴致,她便顺他心意。 徐恪瑾转到蔓儿那边,对方言笑晏晏,果真是佳人绝色。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姜蔓儿摆弄着衣裙,心中欢喜,被凑近的徐恪瑾揽住了腰身。 他将蔓儿轻轻的推靠在柜子上,加重的呼吸喷洒在姜蔓儿脸面上。 徐恪瑾眼神晦暗,牢牢的盯着怀中女子。 姜蔓儿显然没有想到徐恪瑾回来这一遭,攥紧了对方衣襟,吞吞吐吐:“世,世子?” 不会吧!天还亮着呢! 她红云浮面,清晰的感觉到面颊发烫。 “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惊扰了室内抱在一起的两人。 “世子?世子在吗?” 是陈廷的声音。 姜蔓儿见徐恪瑾面色有变,显然是不高兴了。 但也没什么旁的动作,仍是揽着姜蔓儿在怀中。 外面的陈廷并未气馁。 仍旧敲了三声门。 “世子?世子在吗?京都有消息传来。” 姜蔓儿伸出手指点了点徐恪瑾的胸膛,声音微弱:“世子,先去看看吧!” 徐恪瑾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放开姜蔓儿走到门前。 陡一开门,倒是吓了门外的陈廷一跳。 “世子。”陈廷办事处处得体,叫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徐恪瑾看了他一眼:“走吧!去书房。” “是。”陈廷跟在徐恪瑾身后。 屋内的姜蔓儿见状,迫不及待的走到那方大一点的镜子前。 徐恪瑾的眼光果然不错。 她又跑到梳妆台选了一只与衣裙颜色相称的步摇插在发间。 姜蔓儿在镜前欣赏自己的美貌,突然想到自己幼时第一次见到徐恪瑾的时候,年幼时世子殿下被王妃惩罚,跪在祠堂中,忏悔自己不该摆弄女儿家的东西。 又想到如今自己指甲上的蔻丹,或许徐恪瑾当初不仅是因为愧疚而想要弥补,也可能他本身就是喜欢这些东西的。 金尊玉贵的王子黄孙,却对女儿家的钗环配饰有研究。 若真是这样,她可就要更喜欢徐恪瑾一点了。 当然,也只能是一点。 . 养心殿里,徐禛坐于桌前批阅奏折,似乎心情并不好。 下首的大臣思索着玉郎国之事,不知该如何开口。 “爱卿为何唉声叹气啊?”上首的帝王从奏折中抬起头,看着已经两鬓斑白的臣子。 “陛下,玉郎国今年的朝贡晚了整整半月,还较之去年减半啊!”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老臣是担心,玉郎有不臣之心啊!” 玉郎国位于大梁南边,疆域虽小,却是重山环绕,易守难攻。 这小国在前朝便已建立,为了国土稳定,对中原王朝俯首称臣。 当初□□皇帝推翻前朝,建立大梁,玉郎也并未因此不再称臣,而是对着本朝年年朝贡。 徐禛思索着,想到祖父在位时,玉郎国也发生了一次大的改朝换代。 原本的冯氏皇族被赶下台,褚氏皇族正式建立。 别国内政,大梁不好干预,祖父仍旧为之下放祝贺懿旨。 初初改朝换代的玉郎也是极近臣子之礼,对大梁年年朝贡。 可随着后来大梁西边的异族履屡来犯,玉郎的朝贡也不似从前尽心尽力。 到了这次,更是如此。 苏挽清站在养心殿内室的帘后,将前头徐禛和臣工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记得,上辈子也是有这个情况的。 只是当时她忙于为儿子寻找名医,徐禛为免自己担忧,并未将前朝之事告诉自己,自己也是后来才知晓大梁和玉郎国还有过这一桩事。 当时的徐禛内忧外患,初初登基的帝王,因为晋王世子徐恪瑾的事与朝中肱骨离心,西部的敌军因为听说了大梁的内政不稳,多次次试探来犯。 夫君被这两件事牵着,无暇顾及一个小小的玉郎国。 哪想对方却越发得寸进尺,生出与中原一争高下之心。 玉郎新朝君主野心颇大,看上了大梁几块富庶之地。 她回忆上辈子的信息,那在玉郎改朝换代的新朝君主也曾是大梁人。 于战乱之时逃到玉郎,一步步走到了玉郎国权利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