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撑起来,坐在那里,一边揉着左膝盖一边皱眉。明天肯定会有淤青。哈利帮她挪动身子,让她的背靠在墙上。 “我去找个人,”哈利站起来说。 “不,”莉娜无奈地说,揉了揉胸口。她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地方。“坐下,我来解释。”哈利照她说的做了,她继续轻声说道: “我病了,哈利。已经好几个月了。” 哈利脸色一白。“你说生病——” 莉娜说: “这种病不是去一趟庞弗雷夫人那里就能治好的,而是相当严重的。” “我没有发现,”哈利小声说,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莉娜似笑非笑。“你当然没有,”她说。“我不想让你知道。或者其他任何人,所以我一直在尽力隐瞒我的病情。” “你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哈利问,声音听起来很惊恐。 “邓布利多知道,”莉娜飞快地说。“卢平也是。因为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疾病,国际治疗师组织的一些医生正在寻找治疗我的方法。” “在什么?” “国际治疗师组织。”哈利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一个分支机构,专门负责与巫师界有关的健康事务。” “哦。” “有空记得提醒我教你魔法界的国际政策” “好吧,”哈利说,听起来他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打算。“现在他们没有办法帮助你吗?” 莉娜摇了摇头,解释说: “我只能接受现实。” “然后死掉,”她默默地补充道。但是哈利不需要知道这些。他的生活已经够糟糕的了,没有必要再为她担心。 ———————————————————— 1993年12月25日,星期六: 当莉娜站在防御课老师的卧室门前时,她突然感到一阵紧张。 “也许我应该晚点再来,”她想,“甚至明天也行。” 一阵轻微的响声使她低下头来,莫蒂默正坐在她的肩膀上。他抬头疑惑地望着她。 她把他带来了,以防卢平的办公室又被锁上了——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明智的预防措施。 “他可能还在睡觉,”莉娜低声对他说。“即使他不是,我相信他宁愿休息也不愿被我打扰的。” 莫蒂默给了她一个眼神,非常清楚地表明他认为莉娜是个懦夫。 “好吧,”莉娜嘘了一声。她掀起毛衣的下摆。“那就躲起来,我去敲门。” 护树罗锅从她身边爬下来,抓住了毛衣的内侧。一旦他安全隐藏起来,莉娜举起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情绪稳定下来。 自从上个星期六晚上精神崩溃以来,她就没有见过卢平。她给他看了她母亲对她施钻心咒的记忆后,莉娜坐在地板上哭了将近一个小时。卢平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一句话也没说,但一次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当她流尽最后一滴眼泪时,她悄悄地告诉他,她想回宿舍去。卢平让她走了,因为她答应这个星期晚些时候再来看他,这样他们可以多谈谈。 现在这个星期结束了。这其实不是一个拜访卢平的理想日子,因为昨晚是满月,所以她一直等到午饭后才去他的办公室。当卢平不在办公室,显然还在卧室的时候,莉娜就考虑等到第二天再见他。 但是她已经向他保证过一周之内会见到他,她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对卢平食言。 “而且,”莉娜想,“今天是圣诞节,这个可怜的人至少应该有一个人来看他。” 于是她慢慢地呼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动作声,大约过了十五秒钟,门开了。 卢平穿着睡裤和一件白T恤——莉娜依稀记得在摄魂怪入侵球场后她去找他的时候,他也穿着类似的衣服——他浅棕色的头发还凌乱着。一看到莉娜,他惊讶地张开嘴,轻轻地“哦”了一声。 “对不起,”莉娜急忙说,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我不该打扰你的。”她倒退了几步。“我可以改天再来...” “不,没关系,”卢平说。他试图把头发理顺,犹豫地冲莉娜笑了笑。“我很高兴你终于来了。” 莉娜不安地低头看着地板,“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在……” “我明白,”卢平说,莉娜抬起头来,“我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的,一个星期还是太短了。” “嗯,”莉娜回答,紧张地微笑着,“我现在来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呃,圣诞快乐。” 卢平眨了眨眼,“哦,是的,圣诞快乐。” 他们两都没有再说话。一阵沉默后,莉娜清了清嗓子。“那么,你想谈谈,还是……” “对,”卢平急忙说。“是的,进来吧。”他走到门边,莉娜清楚地看到他那张没整理好的床。 “进你的卧室?”莉娜问,她的声音比平时稍微高了一点。 卢平的脸在短得惊人的时间内变红了。“梅林,”他说,声音比莉娜还高,“我不是说——” 他慌乱的反应不知怎么地让莉娜放松下来。她笑了,带着一种善意的嘲弄。 “至少先请姑娘喝一杯吧,教授,”她说着,径直从他身边走进了房间。她在床脚坐下,微笑着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师,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