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谢杭坐在他们对面,注意到了桌上的卷宗。 祁森也察觉到这位“海龟”有想法,伸出手将抵在卷宗上,推到谢杭面前:“感兴趣?” 谢杭点头。 祁森挑眉:“看看,有什么想法,可以说说。” 谢杭也没拒绝,他本来就是抱着学习态度来警队实。 这会儿,休息室除了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之外,就只剩下周子曰玩消消乐的声音。 时间划过卷宗页码。 “啪嗒——” 谢杭盖上卷宗。 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咖啡,他目光坚定,说:“凶|手利用尤佳对他的信任,邀请他去家中作客,没想到却是给自己践行了一场死宴。” 这世上,哪有人会特意找人杀自己的? 一听,周子曰咔嚓关掉手机,轻笑一声:“小白脸儿——” 祁森摘掉镜框,扯了张桌上抽纸,开始擦拭:“周子曰,你家教呢?” 对上自家队长那双犀利的眼睛,周子曰立马闭了闭嘴,缩了缩脖子,换了个称呼:“谢小杭。” 谢杭白了他一眼:“我比你大一个月零三天。” !处处有惊喜啊! 学犯罪心理学的人这么牛逼吗? 周子曰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出生日期?” 谢杭平静解释:“你手机锁屏密码,是生日。” “……靠,你还偷看我手机密码。”周子曰坐不住了,压抑着内心的愠怒,咬咬牙:“行,谢大杭。” “……” 谢杭此时此刻就想给周子曰一巴掌。 周子曰再次感受到旁边冷冽的气场,说话开始正经:“你说是尤佳邀请凶手去家里了?” 谢杭点头,“准确来说是尤佳逼迫凶手去她家。” 周子曰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直接就是引狼入室?” “你永远拦不住一个想死的人。” 这句话很有深意,可祁森不喜欢打哑谜,他喜欢直来直往,淡淡瞥了眼:“说点儿人能听的。” 谢杭翻了个白眼,然后托着下巴,垂着眼,结合刚才的卷宗,继续分析:“我看了一些案子细节和相关人员的笔录,不难看出尤佳是被人抛弃,生活鸡零狗碎,一心求死,而凶手一心想要另外一个人死,只不过凶手认错人了,误杀了。所以警方这边查社会关系的意义不大,不是熟人干的,并且监控也没有拍到凶手,尤佳的手机数据现在也恢复不了。现场很明显被人打扫过,没留下一点痕迹。” 最后他做了个总结:“凶手有脸盲症。” 祁森似乎明白了:“周子曰,下午带人去趟尤佳家,仔细看一下他家里有没有不为人知的暗室,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子曰一时之间没能转过弯;“上次现场勘查不都已经检查过了吗?还去啊?” 祁森凌厉的眼神扫向他:“不去?” 周子曰憋回去十万个为什么:“去。” 祁森对眼前的人,似乎很有兴趣,他勾着唇,问了个致命的问题:“凶手其实想要谁死?” 谢杭想了想,开口:“应该......是他妻子。” - 到了下班时间点,天色昏暗。 谢杭不怎么喜欢坐地铁,出了警局门口,就掏出手机打算叫车。 周子曰这会儿开着车出来,见大马路边站着新来的实习生,停下车,从车窗外探了个脑袋出去:“喂,谢大杭,你住哪儿,送你呗。” 闻声,谢杭抬起眼,浅色眸子晦暗不明,目光直接轻松地略过了周子曰那微胖的身体,率先扫到副驾驶坐着浑身散发着清冷的男人,银色镜框下,低着眼睑,下颌线轮廓利落分明,而手机上的亮光浅浅淡淡地折射到左耳耳垂上那颗耳钉,看的不太清楚,右手肘随意搭在车窗沿上,大冬天也不嫌冷。 谢杭转而视线一掠过,看向笑意春风的周子曰,面无表情:“不顺路。” 周子曰就不喜欢这新来的一副高傲自以为是的样子,他很倔强执着:“你都没说你住哪儿,怎么知道不顺路?” 谢杭有些不耐烦:“说了不顺——” 与此同时,他“不顺路”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 他拧着眉,似乎他们这辆车占用了公共车道,以致于后面行驶过来的车辆一直在疯狂地摁喇叭。 周子曰往后瞅了眼,催促道:“别墨迹,赶紧上车,作为人民公仆不能妨碍公民日常生活。” 作罢,妥协。 谢杭眉眼微蹙,收了手机,自知如果他不上车,周子曰是不会罢休的。 黑色SUV行驶在车水马龙间。 对于不熟悉的人,谢杭不爱交流,他索性就规规矩矩地坐在后座,伴随着沿途街景一闪而过的剪影,以及副驾驶车窗上倒映出男人一副疏冷模样。 从一直开始,他就一言不发。 要不是下午刚聊过案子,谢杭都快认为祁森是哑巴。 “叮——”安静的车内,倏尔响起了微信消息的弹窗声音。 谢杭抬起手,手机弹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