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带着奚依儿选了最优的观测地点。 软软的垫子铺在草地上,奚依儿仰着头,星辰坠落,洒在她的眼眸中。陆逸辰没看星星,眼中只有她,男人翻过身,压在少女的身上,缓缓低下头,细细吻在她的唇瓣。 柔软,缠绵,逐渐变得湿润。 ………… 山中的景拍完后,剧组又换了一个拍摄地点,白墙青瓦,温软水乡。 魇城的苏少帅从山野间带回了一个女子,孤苦无依的女子无名无姓,无父无母,苏少帅为她取了名字,依依。 她似乎从未曾受过任何教育,不识字,没读过书,不知礼仪廉耻,可以与男人在深林中的破旧房屋无媒苟合。 苏少帅骑在黑色的骏马之上,怀中抱着一身红衣的女子,搂着她回到了祖宅内,将她藏进了深深的宅院里。 魇城中有人传言,那位“依依”长了一张与苏少帅原配夫人极为相似的脸。 奚依儿没能够住进苏将离夫人的房间,她被安置在一个小屋子内,屋外种着一片竹林,环境十分清幽。 苏将离派了几个奴仆来服饰她,女子貌美,看着人的时候,仿佛在学习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她说话时露出的情态也很怪异,即便长了原配夫人的脸,也与端庄温柔的夫人截然不同。 分明她不过是少帅外面带回来的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伺候的奴仆在她身旁时,却不知为何会在心内泛起森寒的恐惧,不仅不敢怠慢折辱她,甚至行为举止都不由变得过分小心翼翼。 有的时候,无事的奴仆聚在一起,会在昏黄的灯笼下窃窃私语,那位或许是夫人的鬼魂回来了,或许是少帅在山野中沾染上了什么精怪,被鬼魅迷惑了心神。 可等到他们走到奚依儿面前,又变得低眉顺眼,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府中的人,人人都知道,竹林中的那位小姐不过是夫人的替身。苏将离爱的只有她的皮囊,因此甚至不愿意娶她,只把她养在偏远的侧院里。 这一日,苏将离又在深夜中走进了奚依儿的房间中。 桌面的红烛燃了一半,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夜里,他才能欺骗自己,假装眼前的人是他深爱的夫人。 屋子内人影绰约,似乎传来了什么声响。 “小姐…我去叫其他人来侍候。” “为什么。” 水声暧昧,女子趴在浴桶的边沿,黑色的眼眸清澈见底,像是一只不通人性的妖鬼,“我要你帮我擦背,他说你们都要听我的话,你不听话吗。” 牧鸿影不敢抬头,穿着粗布麻衣的下人,双手中布满了茧子。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分明知道眼前与夫人极其相似的女子存在着妖异之处,却依旧无可救药的被引诱。 明知她是少帅的女人,却还是站起身,凑近她。 门在此时被推开,苏将离冷戾着一张容颜,看向奚依儿时,分不清是在看着夫人,或是看着她。可男人终究是杀人如麻,冷冰冰的军阀,不可能容忍自己的人被下人看见、碰触。 “滚出去。”男人的喉咙中压着冷怒,沉重的军靴踢在奴仆的腹部。 牧鸿影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手指紧攥成拳,终究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苏将离一步步向奚依儿走过去,他的神色桀骜而凶戾,眼尾破开了一道红色的口子,身上带着剿匪之后的血腥气,像是行走在人间的地府阎罗。 可被他从山野中掳回家的女子似乎并不害怕,依旧维持着他刚刚推开门,走进来时看见的神情。 苏将离其实早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女子不知晓人类的道德观念、三纲五常,没有善恶观,也仿佛没有喜欢或难过的情绪。 像是一个单纯而邪恶的精怪,如同镜面一般反射出人类所有脏污的欲.念。 苏将离无法怪罪她,因为她什么都不懂。在这一瞬间,男人分不清他是否也被引诱了,嗓音沙哑,低低的开口询问,“你想要人帮你擦背。” 奚依儿点了点头,轻轻的笑道,“很舒服,我很喜欢,人类的身体,要细细擦拭才能变得干净。” 这样的笑容也是她同别人学来的,原本温柔的笑容被她学的四不像,染上了几分不合适的妖媚。 男人的手执起一旁的绢布,苏将离走到女子的身后,“我帮你。” ………… “卡。” 绢布贴在了奚依儿的左肩下方,苏将离红着耳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裹住了她的身体。 奚依儿身上还是穿着衣服的,浴桶有点高,她被苏将离抱了起来,身上湿漉漉的水汽染湿了男人的军装。 黑色的披风将女子严密的掩盖起来,带着几分占有欲的将她揽在怀中。 屋子内有些冷,奚依儿打了个喷嚏,小猫一样将脸颊埋在苏将离的肩窝里。 戏里的苏少帅没有发觉自己的心被镜鬼引诱,正如戏外的苏将离,口中说着要报复她,让她尝到苦果,却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他们今日的戏份结束了,苏将离没把奚依儿交给她的助理,而是将她抱入了自己的房车内。 男人将还带着标签的衣裙递给女子,见她接过去,才转过身,向外走几步,“换上吧,别着凉了。” 奚依儿脱下肩上皮质的长袍,指尖捏着裙子,在自己的身上摆弄了一下。暗地中想了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才会在房车里准备女人的衣服。 裙子恰好合适她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