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随意把房间给了小姑娘,他本来是打算趴在餐桌上将就一晚的。 “我一会儿就走。”楼唳说:“你去我屋里睡。” 林随意点了点头:“好。” 楼唳又说:“睡床,别睡地上。” 林随意:“……好。” 楼唳看他一眼:“现在就去休息,谁敲门也别开,窗户被风吹开也别管,怕了就蒙头藏在被子里。” 林随意越听越害怕:“楼先生,我这就去休息。” 楼唳:“嗯。” 在楼唳的目送下,林随意局促地去了楼唳的房间,关上门前,他唤住楼唳:“楼先生,我等您回来。” 楼唳‘嗯’了声。 关上门,林随意摸到楼唳床上。之前他满身血的躺过楼唳的床,不过已经被楼唳清理干净了,他还嗅到床上有一股清香,来源就在枕头底下。 林随意不敢乱碰楼唳的东西,是他枕着实在不舒服才小心地挪了挪枕头——枕头下放着一个助眠的香囊。 是专门给自己的?林随意觉得是,他把香囊拿出来放在枕头之上。 淡香绕鼻,林随意嗅着嗅着就有可困意。 些许是香囊的助眠功效起了作用,林随意分明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想睁眼起床去看看是不是楼唳带着小姑娘入山了,可眼皮沉重得掀不开。 他只好缓慢地伸出手去揉眼睛,响动还在耳边持续,直到‘duan’的一声才停止了动静。 楼先生走远了吗? 林随意还是睁不开眼,他拿手撑了下眼皮,视野朦胧之中,他好像看见自己床边有一把椅子。 太困了,林随意撑着眼也能睡着,他在阖眼前又往那把椅子望了眼。 椅子正对床头。 好像有人坐在椅子上,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