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它现在很饿,只想进食。 千山:“我不跑,也不会动手。” “可是奴家怎么相信你?”蚌精问。 千山: “既然动作越大,这红绸就缠得越紧,那不如将其绑住手腕,便能保证我不会乱动。”他在说完这话后,紧接着又道:"你若是不同意,那我现在就自尽。" 一边退步,一边强硬威胁。这就是千山。 蚌精差点都要被他这话气个半死,它还从未见过像是面前青年这般不好掌握的人。从前哪个掉 进它的洞府中,不是乖乖听它的话,任由它宰割?偏偏出了千山这么个异类,简直让它觉得棘手极了。 “好,好,好!”蚌精把奚十里丢到一边,一边咬牙切齿地开口,一边朝着千山走来。 它伸手一点,那缠绵丝就像是活了过来,从千山的身上松开,转而紧紧的将他的双手捆住。缠绵丝的另一头,落在了蚌精手中。它刚才被千山压了一头,这是在自己的洞府内从未发生过的事,它自然气不过。但如今它又不可能真将千山怎么样,就算是要对方好看,也是要等着眼前两人圆房后,它享用美食时再考虑的事。现在,它只能飞快拉着缠绵丝,让身后的人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被狼狈地拖在地上走。 母贝的地上看起来流光溢彩,但实际上地面凹凸不平,人被拖在上面,哪里有不受伤的? 蚌精拉着红绸,咯咯笑得刺耳。 奚十里见状,气得一张脸变得绯红。 她什么时候见过千山这般模样?这蚌精分明就是折辱人。 “小师姐。”千山被拉到满室红彤彤的内室时,站起来,神色不变,他看见了自家小师姐面上愤怒,声音落下来,“别生气,我没事。”他在奚十里的耳边轻声说。 奚十里眼睛都气红了,她不仅仅是气蚌精,也很气自己。 “都怪我。”奚十里皱着眉说,“当时要是我再仔细一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被这蚌精一口给吞了进了肚子里。 千山抿唇,他已经伸手拿过了梳妆台上的木梳,动作轻柔地给面前的女子梳了梳头。既然说了要给奚十里梳妆,那就要做全面。 “没用的。”他说,他已经想明白自己是如何落进了蚌精的幻境中。与其说掉进了幻境,不如说是蚌精——开始就直接将幻境设在了他们的房门口。只要他和奚十里走出村口的房间,睁开眼时,就已经是幻象。 蚌精最初用一丝丝极淡的妖气,不就是想引得他们毫无戒备地出门吗?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落入了圈套之中。 奚十里看了一眼站在房间中央的蚌精,心里更添一层厌烦。 千山手中握着她如绸缎般的乌黑的发丝,顺着奚十里的目光一同看了去。在看见那蚌精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跟奚十里时,他冷声开口:"你滚出去。" 蚌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千山的话音又至 ,“我的人,也只能我一个人看。” 蚌精:“……”这是什么神经病占有欲? 可现在千山目光冰冷,直直地看着它,没半点玩笑的意思。 蚌精翻了个白眼,它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两个闻起来就很美味的处子处男,还是修士,吃了对自己大有裨益,忍一忍,忍一忍,再忍一忍! “好的,奴家现在就出去,还请两位快一点。”它掩嘴说。不过这声音里的暴躁,已经快要掩饰不住。 等到蚌精一离开,奚十里转过身就拉住了千山的手,想要替他将缠绵丝解开。 虽心里早有猜想,但当奚十里真上手发现解不开这缠绵丝时,眉宇间还是没忍住染上了一层浓郁的烦躁。 "要是吞海还在我手中就好了。"奚十里郁闷说,在她看来,吞海就是能斩断世间万物的利剑,就算是什么缠绵丝,也必然不在话下。 “我没事。”千山见状,开口安慰她说。 奚十里有些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擦伤,她现在没有灵力,储物袋什么都打不开,也没有伤药,她只能拿着自己随身的手帕,轻轻地给千山擦了擦脸。一边擦,奚十里还一边愤怒道:"等到出去,我也要在它那张不男不女的脸上狠狠划几刀!” 千山似被她这话逗笑,“好,到时候小师姐想用什么刀,我都给你找来。” 奚十里一时间无语,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她不由问:"你之前在月碎鸟附近,见过这样的妖兽吗?" 千山拿着木梳,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他回忆着自己见过的女修的发髻,手上的动作轻柔灵巧,努力复刻着自己见过的发髻,听着奚十里的话,摇头,“月碎鸟附近,妖兽虽然不少,但像是恒光那般伤了人的,几乎都很少。至于这蚌精,我更是从未听闻。” 他师父一直主张“物有必至,事有固然”,听话不伤人的妖兽,月碎鸟并不会多加干涉,都是生灵,没有谁可以随意决定别的生灵的生死。 何况,若真是有蚌精这样的妖兽,他大师兄和师姐都会先出手,哪里轮得到他? 奚十里更确信了这只妖的来历。 "它应该是从天海外过来的。"奚十里说,"我在有关天海外的杂说里看见过关于蚌精的介绍, 它喜欢看年轻男女扮做新婚夫妻交/合,然后再吃掉,增进修为,是恶妖。” 能被驯化的妖兽,便是灵兽。而恶妖,是无法被驯服的。就像是毕方一样,毕方出现的地方,就会起大火,这都是毕方的杰作,它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