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嬷嬷怎么说。” 又说:“也别想着留到太晚就不用回家了,去岁宁楼住!我可没人给派去对嬷嬷撒谎。” 两条路都被堵死了,岁雪只能撒娇:“那不是我太想姐姐了!” 姜宁扯出自己的袖子:“假哭别把眼泪弄我衣服上,这可是新换的。” 岁雪还想招时,林安媳妇来回话:“两处院子都收拾好了,随时能住。” 姜宁摸摸自己的头发,才半干。 天太冷,湿着头发出去,身体健壮也顶不住啊。 她想戴个兜帽去亲自查验,岁雪问:“这是预备给护国公和平昌侯住的?” 姜宁穿鞋:“是,我们回来太快了,护国公府和平昌侯府还没修好,还等一个月才好。穆姐姐说就不去东平王府和西宁王府了,在林家住一个月,终夏也在这住。” 岁雪拦着她拿斗篷:“姐姐歇着罢,我去看就是了。”好奇:“姐姐就直接叫平昌侯的名字吗?” 就算关系亲近,不必称“侯爷”,连“姐姐”“妹妹”这样的称呼都没,直接叫名字? 姜宁站在原地,恍然。 她习惯了叫终夏的名字。 终夏封侯,她们的称呼都没改,终夏没觉什么,她竟然也没觉不对,还岁雪提醒? 直呼一个人的姓名,往往是高位者向低位者,或仇家向仇家,或…… 而且,都快两个月了,为什么别人没提醒她? 下人们就算了,连林如海、绯玉、穆姐姐、妙玉都没?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岁雪主动替她干活,姜宁就坐回了榻上,笑:“叫习惯了,一时难改。我以后注意着些。辛苦跑一趟。” 岁雪一面琢磨这“叫习惯了”是怎么回事,难道平昌侯以前是姐姐的人? 一面忙说:“姐姐真觉我辛苦了,就在娘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罢。” 姜宁半躺,闭眼:“我睡着了。” “哼!”岁雪跺脚出门。 姜宁悄悄睁开一边眼睛。 看岁雪走了,她忙叫丫头们来给她擦头发烘头发。 就算不出门,头发湿着也不舒服。 她的头发都长到膝盖了,真想一剪子下去给剪短点,那能方便不少。 为什么这时代不许留短发啊! 头发干了八成,岁雪还没回来,绯玉先回来了。 绯玉进来就告状:“那贾宝玉好生无礼又不晓事!” 姜宁拍拍身边,让她坐:“别说他了,今日就这么跑过去,也够任性的。” 不能只说人家不好,看不到自己的呀。 “我和他家赔礼了!明日娘一定还会让我赔礼一次!我也觉我是错了,可我太想姐姐,去了他家,赔罪几次都应该。” 绯玉“咕咚咕咚”喝茶:“可他呢,我说娘明儿去接姐姐,一屋子姊妹还没说话,他先上来问了,意思不想让姐姐回来。荣国公夫人也不说他失礼,也不让他赔罪,只说他一向和姊妹们好,是舍不姐姐,句句都是替他开脱,生怕他受委屈。哼!” 她放下茶碗,顺手就想搂姜宁的胳膊,看自己身上还是外头的衣服,便又站了起来:“他家的姊妹倒都很好,薛家姑娘是出挑的,我看只论人物,是贾宝玉配不上她许多。可薛家想显出她,偏踩着姐姐,我不喜欢。让她和贾宝玉配了一对也好。” 姜宁一想: “金玉良缘”,“金”个殴杀人命的哥哥,“玉”一堆草菅人命鱼肉百姓的叔伯兄弟,还真挺配。 “的院子都收拾好了,快回去洗澡换衣裳罢。”姜宁领着她到门边,“别气了,明日姐姐就回来了。” “娘放心,娘派了张婶子去,姐姐没事。”绯玉声说。 ——林平媳妇姓张。从原身亲娘论起,姜宁叫她一声“姨娘”,但现在姜宁不会这么称呼,称呼了她也不敢应。绯玉叫她和林安媳妇一声“婶子”,也是对他们两家几辈子服侍林家的看。 “那就好。”了绯玉这句话,姜宁确放心不少。 她特地派林平媳妇过去,特地让林平媳妇说“六年没来请安了”,的确提醒贾母的意思。 她猜贾母不会放过东平王府和西宁王府两条线和林家论亲戚情分。贾家毕竟是黛玉的亲外祖家,姜宁不想闹太难看,来京第一日就表明林家的态度,让贾母明好。 贾母照顾黛玉五年,这份恩情,明天她会亲自上门致谢,并送厚礼。 至于别的,贾家就不想了。 这五年,光林家额外给贾母送的寿礼,加起来都价值破万两了。 派林平媳妇去,她唯一担心的是黛玉的心情。可这也的确是对黛玉伤害的办法。 幸好…… …… 林如海、穆长音和终夏上皇赐宴,至晚二更才回。 林如海喝半醉,神思还算清明:“圣人赐我等三日假,在家歇息。三日后早朝,行护国公、平昌侯和西宁军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