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旧怨还罢,贾家的奴才欲损你车马,害你和两个女儿,那是林贾两家事。你为何不将此事交由你夫君处置,却偏要自己出头?” 来了。 姜宁向前半步,深拜:“请陛下容禀。” “你说。” 姜宁声音平稳:“妾与大人既为夫妻,便是一体。大人深蒙皇恩,身居朝中要职,若叫大人与贾将军比斗,不论输赢,大人不幸或伤,或死,都会有误国朝要事。妾深居闺中,唯有侍奉大人,教养女儿,使大人不为内宅事烦心。可身为父母,如何能坐视旁人害及子女?贾将军还并非初次残害林家子嗣,不知陛下是否曾经闻,家中先夫人曾有一胎便因贾将军推搡而落。大人亦深为愤怒。可大人命于国朝有用,妾命却用。若令大人身因家中私事有所损伤,便是妾身不贤。故此,妾身愿为林家一战。” 直接把件事定性为一定要打,只是“和贾赦打”还是“林如海和贾赦打”的分别。 自陈是为夫分忧,又何错有呢? 上皇的目光在身上梭巡。 姜宁随便他看。 林如海调往云南,贾敏跟去三年,回来路上死了一个林青玉,又落了一个成形的男胎,自己也重病去世些不能说。说了便像质疑朝廷的英明决定。但贾敏没了的第一个孩子,说一说妨。 一两句话,是利用了谁,又伤害了谁,把谁心的旧伤直接撕开,又把谁掩藏年的丑事再于天下—— 所谓。 只想今天和贾赦来个了断。 “请姜夫人起来。”上皇命。 太监还没动,终夏先应声,扶起姜宁:“夫人请起。” 上皇看了看终夏,没说什么,转问贾赦:“贾恩侯,林爱卿与姜夫人所说些,是否都为真呐?” 贾赦喘粗,拜下:“……是。” “护国公?”上皇懒怠再看贾赦。 “臣在。”穆长音出列。 “你是两家中人?” “是臣。” “让开始罢。”上皇抬了抬手。 * 空旷的校场,只有姜宁与贾赦两人两骑。 一人提蛇矛,身下是纯黑良骏,一人提长·枪,身下亦是陇西良马。 二人绕场僵持半周,是贾赦先提·枪冲了上去! 枪矛相撞,声声嗡鸣。 眨眼已是十余招过去。 即便两位圣人在上,也有人忍不住评判:“姜夫人身为女子,力还是小了些,竟只有还手力。” 陆升荣双眼简直来不及看,越看越心惊,了话,却不由反驳:“你没看姜夫人的防守甚有余力?虽然力小些,可招式分毫没乱!” 贾将军已是全力攻击,却分毫奈何不得姜夫人,才过二十招,枪势竟已经乱起来了,只是在用蛮力而已! 是马战。等力用尽,贾将军的下场—— 陆升荣不耻贾赦为人,却怕他真的命丧今日。 姜夫人身事是谁教导? “姜夫人师从何人?”上皇问。 陆升荣连忙竖起耳朵! “曾得两位民间女师父教导,后由臣亲手教了几年。”终夏回。 陆升荣险险才顺过。 满朝几乎人知道平昌侯是何出身,横空出世却深得上皇信重。现在来,难道平昌侯竟是姜夫人的习武师父,后来才从了军的? 可又如何解释上皇如此优容宠信? “那蛇矛,我看和你的很像。是你的?”上皇问。 “非是臣的。是臣按姜夫人的身量令人打的,只看上去差不。”终夏答。 “你倒要好。”上皇问。 “半师分,自然有些分。况且两年前巡边,姜夫人还曾救我一次,有救命恩。”终夏仍然未加掩饰。 与姜宁和护国公交好,好过与其余重臣勋贵交好。 “哦——”上皇回忆,“便是那次……姜夫人力斩几人?” “五人。”终夏回答。 陆升荣越发惊讶,也想起了两年前西宁军报功,似乎是有个叫“姜宁”的兵丁领了杀敌五人的赏赐。 那时他还和人说,姜宁头一次杀敌就力斩五人,虽然年岁稍大了,以后或许也有些前途。 难道就是姜夫人吗? 他还待再老圣人与平昌侯的对话,忽得一声:“贾将军要败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忙向场中看去。 贾将军已经打红了眼,没了理智。姜夫人不过随卖了个破绽,就让贾将军横冲直撞攻了上去—— 姜宁斜身,轻松躲过贾赦一刺,右手出矛,直接将他挑于马下。 贾赦滚在地上,吐出一血,圆睁了双眼,大叫出声! 姜宁腰腿一动,身下“雷云”追上贾赦,高举前蹄。 的矛尖也对准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