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的一品将军夫人诰命,是眼见愈发尴尬的地位,是将来日的指望。 王熙凤哭的更多了。 贾琏文不成武不,只有一个能承袭的爵位拿得出。现下爵位归了二房,他都二十四了,本来便不爱读书,还能指望他现在开始发奋苦读,科考做官? 她的大姐,以后只是个捐官的五品同知的女,再也不是公府千金了! 贾母已熬了一日。怕老太太有个好歹,众人免不得略减了悲痛,行劝住。 贾母擦了泪,叹道:“正好,人差不多都在,只有你们二太太不在,珍哥和你父亲也在,也能做个见证:以后日怎么过,在说明白,也省得再为些小事闹不明白,伤了和气,再闹得沸反盈天。说句实话,你们别嫌难听:咱们个家,还经得起再夺一次爵吗?” 贾政等连忙跪下:“全凭老太太吩咐。” 贾敬、贾珍、贾蓉也都跪下了。 贾母并没叫起,看着满地孙,对贾政道:“你们兄弟两个,二十年前,你们父亲去的时候便分了私财,各自过活了,如今也省了再分。但爵位原是你哥哥的,府官中的东西原也该是他的。如今你得了,虽是他自作孽太多,恶了圣上,可你也要想想琏是你亲侄,他原无错,却不能再承爵。我如今要把八处庄地再分他两处,你怎么说?” 贾政忙叩首:“原是应该的。都听老太太的。” 贾琏膝行上前,抱住贾母的腿大哭。 贾母摸了摸他的头,问另一个人:“大太太?” 邢夫人亦膝行上前,心中忐忑:“老太太……” 贾母:“你男人伤得样,你以后只管照顾好他便是,院别的事不用你管,都让凤丫头管。” 邢夫人一噎,极不情愿地应下:“……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难道要她以后在媳妇下讨活?老太太怕不是伤心疯了! 贾母:“几日把你男人的私财点出来,你和凤丫头一人管一半。还有他那些个小老婆、丫头,他以后也使唤不上了,都该放的放,该配人的配人,你来做主罢。” 邢夫人次答应得快了许多:“是!” 老爷那些私财,还有许多是以前太婆婆给的,粗略算算也过十万了,光现银有好几万! 她能管上一半也有至少二万银,还愁么? 贾母:“琏母亲的嫁妆都由我收着,单在也有一份,你们找找,琏和凤丫头收起来。不是我要昧下,是怕你们小夫妻才家,不留心花光了,将来后不接。等我走了再给。” 贾琏忙道:“老太太只管收着。若连老太太都不信,孙还能信谁?” 贾母叹道:“我也还能替你们操心几年了。等我一闭眼,自去找国公爷,还管你们是谁。” 贾政与众人忙道:“老太太必会长命百岁!” 贾母摆:“别说些没意思的。” 令贾政:“回去问你媳妇,荣国府她能管还是她管,她管不了的再让凤丫头帮忙,但不许和从前似的,大小事全都交给凤丫头了。宝玉过几年成亲,家事交给宝玉媳妇。” 她不由心想,宝玉衔了那块玉下来,又和他爷爷得般像,难道是应了今日,荣国府的世职还是要在他身上? 贾政答应着。 贾母又命贾琏和王熙凤:“你们明收拾东西,搬到边来罢。” 两人应是。 “还有一件。”贾母以杖敲地,严肃环视众人。 “今日老圣人特地派人来说,大老爷有个结果是咎由自取,他是……‘害群马’!”贾母连敲几下拐杖,“家和林家的所有仇怨已解,以后,谁也不许因此事怨恨林家,尤其是——靖安夫人!” “你们都给我记住!”她大喝命。 …… 初雪夜,围炉铜锅涮肉,再蘸以麻酱碟,一口下肚,鲜暖到全身。 姜宁对终夏和穆长音举杯,美滋滋嘬了一口烧酒。 自从她们平安回来,她有日没喝醉了。 其实喝得太醉并不好受。 她还是更喜欢微醺好。 三个玉折腾着亲烤肉——妙玉烤素菜。恰有新鲜鹿肉,和现杀的羊都整块送了来,绯玉和黛玉亲切割串烤。 姜宁也不怕她们割了。 绯玉嘛,身上磕碰的大小伤深的浅的不少了。黛玉似乎也不怕。 算黛玉真割着了,不还有终夏的特制祛疤膏嘛。 姜宁多看了一眼终夏脸上的疤痕,终究按不住痒,也去和孩们烤肉。 是不怕脏衣服脏还有人收拾一切残局的烤肉耶! 绯玉把位置让给娘,向四周一看,正看见终姨把娘杯中的残酒倒掉,新倒上了更淡的葡萄酒。 桌正中,铜锅再次沸开,“咕嘟咕嘟”冒起了泡。 …… 书房。 满桌酒菜已冷,林如海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