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抬头。 姜宁索性直说:“你父亲应下我,我不会再生孩子了。他又说:只愿有我一个。咱且信他的话?” 招婿的念头,四五年前就引着林海起了。但那时孩子还小,黛玉也不在身边,说这些太早。头承诺又最不可信。若这边和黛玉绯玉说好了,林海那边又反悔找人,还真生出了儿子,让失信于孩子,让孩子失望,怎么办? 以只在外面放放消息,并没认真对黛玉绯玉提起。 现在,林海仍然只是头承诺,甚至仍然只是不完整的头承诺。 他说的是“这四个人,他也不会碰”,而不是,“他再也不会碰除之外的任何一人”。 但就算反悔,他也生不出儿子了。 林家,只会有黛玉和绯玉两个孩子。 姜宁不信林海的承诺,黛玉却信。 被说服了,眼睛亮亮的,更替姜宁兴:“真好,娘以后就少许多烦事了。” 姜宁失笑,贴了贴的脸:“是啊。” 黛玉钻在姜宁怀里,不大好意思地看了绯玉一眼,抱住姜宁的脖子:“多谢娘。” 是姐姐,怎么比妹妹更像妹妹了? 黛玉这小模样太可爱了吧! 姜宁没忍住,捧着黛玉的脸蛋,在额头上响亮地“啵”了一! 黛玉的脸瞬间比方才红了十倍! “娘!” 看人家哄两三岁孩子才这样呢!都要十二了! 姜宁大笑,又搂住绯玉,也亲了一! 美呀! * 先修好的是护国公府。 十月二十五,护国公乔迁之喜,姜宁与终夏携黛玉绯玉前去。 终夏绯玉骑马,姜宁黛玉乘车。 林海没来,以示只是姜宁和穆长音好,不是林府和护国公府好。 李家也不在受邀之列。 穆长音自在前院招待官客。终夏也算“官客”。 姜宁充“夫人”一职,在后宅招待堂客。 席上大半是“四王八公”等勋贵家的太妃、王妃、太君、夫人太太奶奶,少部分是朝中官员——比兵部尚书——的家眷。 宁荣两府的人自然也来了。 绯玉跟黛玉亲亲热热叫着贾母“老太太”,又叫王夫人是“舅母”,叫尤氏和王熙凤是“嫂子”。 姜宁为“护国公代夫人”(……),自然要妥善招待诸位来宾,对贾家人和其余客人当然没有分别。 席上,没有任何人提起仅在二十日前那场导致贾赦瘫痪的比斗。 和死了的邹夫人一样,有人,包括贾赦的亲娘,贾母,都当没有他这个人。 姜宁觉得有幽默。 大家吃菜看戏,推杯换盏,一片和谐。 东平王府和宁王府两家的眷,也没对是姜宁代表穆长音做主招待客人有什么不满。 酒三巡。 贾母敬了姜宁一杯,笑:“姊妹都想黛玉了,夫人何时方便,让姊妹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