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响她是宁军实际的掌权者。而让金烨现在就做宁将军,待她退下后,金烨仍然能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解释并没有让绯玉展眉。 “若金烨是个女儿,朝廷还会现在就封他做将军吗?”绯玉知道答案,“一不会的!” 姜宁否不了:“是,朝廷应该不会。” 可能会直接封穆夫做宁将军,过几年直接换。 “我还是不服!”绯玉从榻上跳下,跺了两下脚,“男——爹立功,封妻荫子,功劳还是自己的,女战场拼杀,却是给儿子留住职位!都是,就这么不一样?” 姜宁很平静:“你和冬霜不也都是?凭什么你是姑娘,金尊玉贵,她就是听使唤的丫头?” 冬霜是绯玉的伴读兼习武丫鬟。 “可、可——”绯玉迅速找到了这套话的漏洞,“可冬霜将成亲,就都只叫她是‘张三家的’‘王五家的’‘赵六家的’,她就没名字了!她丈夫还有名字!” “我不是还在叫你嬷嬷是‘岫云’吗?”姜宁伸手搂住女儿,笑捏她气鼓鼓的脸。 “那也只有嬷嬷一个!”绯玉拿脸在姜宁怀里滚滚去。 “乖宝,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世上的道理了吗?”姜宁揪女儿的头发玩。 “知道归知道!”绯玉停下了,“可我没想到,连穆夫都要——” 都要事事考虑到儿子。 北的夏日不比江南潮湿,即便晴日当空,空气也干爽怡,并不闷热,已经五月了还不必冰。 姜宁一手搂绯玉,一手推开窗子。窗外晴空碧蓝如洗,美得让心醉。 她对看过的终夏笑了笑。 小丫头们在角落里踢毽子,笑声随着风轻轻荡过。 姜宁把绯玉抱在腿上,和她一起看院子里,悄悄说:“绯玉,娘的乖宝,你也学学娘吧。” 学学娘怎么在规则里事,怎么在不超出规则边界的情况下,达到自己利益的大化。 “暂时改变不了就适应。要在道理中抓住所有能利的,不要横冲直撞,要逐步试探。娘不是教你放弃,只是希望你不要难自己,要学会像水,任何崇山峻岭都淌得过去。”姜宁和摇晃小宝宝一样摇晃着她,“就像你才反驳娘一样,所有的‘道理’和话语都不会没有间隙。” 绯玉搂住娘的脖子,把嘴凑近娘耳边。 她可能不是孩子。如她将能有穆夫的领,也能立功,她宁愿自己担职,也不想分给别。 除非分给娘! “我……我以后不想生儿子。”这话对于一个七岁孩子说,还是很不意思的。 但绯玉说出了。 她知道娘绝对不会斥责她,说她“满口胡沁”“不是女孩该说的话”,就像管家娘子们教训那丫头。 姜宁笑:“,不生。”她也在绯玉耳边说,“乖宝,娘已经和你们爹说了,将给你们招婿。若到了那时你还是不想生儿子,娘会想办法让你们爹同意的。” 她甚至早就希望绯玉一个孩子都不要生,永远也不要经历生育之苦,不要经受怀孕生子带的生命危险! 可她不能拿自己的思想去强要求孩子。 现在绯玉自己有了这个想法真是了! 再难她也会帮绯玉! “那——”绯玉犹豫了一会,才问,“娘还会生儿子吗?” 娘有了儿子,会不会像穆夫一样…… “娘不会再生了。”姜宁不介意说出,她希望绯玉能安心,“你们爹或许还会有别的孩子,娘绝对不会再有。” “娘会尽力看他。绯玉也要替娘保密,不?”姜宁揉了揉绯玉的小脸蛋,“拉勾?” “这也能拉勾吗?”绯玉这么说着,却迅速伸出了小手指。 姜宁勾住她的手指,两的大拇指指腹紧紧贴在一起。 母女俩都情不自禁笑了。 * 两日后,总督府简单办了一场宴,请了祖昌、华布政、冯按察等几家过,庆贺林如海升少师。 这几家就是姜宁日后会亲自走动的家了。 各家夫都带了未成婚的孩子,男孩在前院,女孩在后。 这回邹夫把庶女也给带了。 那女孩子今年十二岁,模样自然是的,穿戴也不差,却生得着实瘦弱。仅仅只是瘦弱也罢了,或许只是先天体不,她嫡妹祖二姐看上去也并不比她圆润多少。可她言里那种让不能忽视的小心谨慎,让一看便知在家里的日子不松快。 似吴家的庶女,自信开朗比不上李世凛的未婚妻吴姑娘,事也自有大家姑娘的端在,哪里像祖大姑娘这般低头缩背的。 在座谁是憨?背着邹夫都不知互相换了几个眼神。 要么就做得干净,别让孩子出。都养这么大了,也叫她一声“母亲”,不说同自己亲生的一样养,也别苛待得过分了,忒显得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