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中间门一推,“两位国公有话直说吧,我酒量浅就不喝了。” 他不信候晓明对他毫无芥蒂,更不信陈翼会对他心怀善意。 贾赦一点不怕得罪人,从进屋后便一直冷着脸。 候晓明见状把酒壶交给身边下人,又让那些下人离开,然后看向了张飞白。 贾赦冷声说道:“飞白不是下人,我的事他都能听。” 张飞白连他和皇帝的事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张飞白坐到一旁冷笑了一声,感叹时间门当真会改造人。他在候晓明身上没有看见一丝当年父亲说的形容词。 候晓明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虚伪的小人,而不是正直的君子。 到底是当年的候晓明太会伪装,还是父亲的眼神不好? 候晓明不管张飞白了,轻咳一声说道:“赦国公,万华县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女儿一时冲动,这才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女儿已经被褫夺的封号,连正殿都不能再居住了。”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追究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想更好的办法解决。” “你看看我这个孙子,不说相貌堂堂但也算得上容貌清俊,他还考中了秀才,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他对万华县主很是仰慕……” 候晓明话还没有说完,贾赦便听不下去掀了桌。 合着候晓明约他过来,是想让候志学娶贾迎春。这是得了多久的脑血栓,才能想出这种畜生都想不出的主意。 候晓明和陈翼都没有料到贾赦会掀桌,被溅到满身都是油污,还有一些汁水溅到了他们脸上。 陈翼气到胡子颤抖,候晓明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赦国公,我好好跟你谈事情,你这是何意?” “贾迎春虽是圣上亲封的万华县主,但她先与陈虎不清不楚,又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四皇子救起。我让我孙子娶她为正妻,已经给足了你荣国府的脸面。” 贾赦心里本就一直憋着火,候晓明的话就像是掉落油井里的火柴,贾赦整个人一下就炸了。 贾赦阴沉着走到候晓明面前,突然给了候晓明一脚。 候晓明没料到贾赦会亲自动手,加上年老反应速度慢,一时没有躲开,被贾赦踢了个正着。 贾赦撸起袖子还想打人,被张飞白拉住了。 贾赦瞪着张飞白,声音很大吼道:“你拉我做什么,没看见他们欠揍吗。” 张飞白手上用力把贾赦拉了回来,笑眯眯说道:“你根本不会打人,打人这种事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做。” 话音刚落,张飞白上前一脚踩断了候晓明的小腿,然后装作很惊讶退后了半步,“哟,这是国公爷的腿啊,我还以为踩到了什么脏东西。” 贾赦听着候晓明痛苦的嚎叫声,突然就没有那么气了,还笑出了声。 张飞白这阴阳怪气的功夫是可以的,解气。 候志学脸上表情无比震惊,扑到候晓明身边,怒瞪着贾赦和张飞白。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去告御状。” “贾迎春残花败柳之身,我愿意娶她,你们就该偷着乐。居然还动手打我爷爷,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飞白闻言看了贾赦一眼,知道候志学完了。 贾赦被气笑了,残花败柳这四个字让他心里生出了杀意,缓缓坐下后对张飞白说道:“既然他这么不会说话,要舌头也没什么用。” “把他的舌头给割了吧。” 张飞白挑了挑眉走到候志学面前,一脚将候志学踢翻踩在脚下,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抽出了长剑。 一道剑光闪过,候志学惨叫一声捂着满嘴流血的嘴在地上打滚。 候晓明瞪着贾赦的眼睛都快突出来,贾赦见状冷笑了一声。 “我未曾找你们候家算账,你们候家倒恶心到老子头上了。候志学是个什么畜生玩意,他也配娶我的迎春。” “我的迎春与你女儿无怨无仇,你女儿怨恨自己被降为嫔位,大可去找圣上算账。欺负无辜女子发泄怒气,你们候家真是好教养,不怪能教出候志学这样品种的畜生。” 一旁陈虎被吓破了胆,只觉被接好的腿又在隐隐作痛。 陈虎眼神恳求望着陈翼摇头,他死也不要娶贾迎春,贾赦真的是太恐怖了。 候晓明疼得满头冒出了冷汗,一旁候志学已经痛晕过去。 外面下人听见屋里动静一涌而入,一楼戏台上的戏也停了。 候府的护院看见自家老爷和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纷纷举起兵器朝张飞白砍去。 张飞白眼神一冷,欲将冲在最前面的人分成几块。 贾赦见状对张飞白说道:“别杀人。” 担心张飞白控制不住已经使出的剑,用灵力裹了一片外面的花瓣,对准张飞的软剑撞去。 花瓣撞击到软剑身上时,一股巨力从剑身涌向他的手臂和身体,让他控制不住往后退了三步。 张飞白握剑的手轻轻颤抖,犹豫半秒后将软剑收了起来,将候府那些护院一个一个踢出房门。 张飞白不动声色观察四周,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暗器高手在哪里。 刚刚那一片花瓣,足够在一瞬间门杀他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