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 少女的声音飘进她耳里，并不如身旁人那样婉转清亮，能听得出语气里的柔情。 被小桥流水掩盖脚步声的人垂目，长廊两步远的地方就是养鱼的池子。 双眼映着池底游鱼，金灿灿的胖身子在水底畅游。 倏忽一飘，鱼尾就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涟漪。 就如陆沅心中的涟漪那样，越荡越大，且久久不散。 没人知站在走廊里的人在想什么。 水里的金鱼只知那奇怪的人类在门边站了很久，才装出刚来的样子敲门。 ** 上课时即将开始，谭沫到达了有兰园。 网约车司机好奇地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大门，才驱车离开。 谭沫站门前整理包包，上前去按门铃。 实在的，要不是雇主给报销路费，这种地方来一趟还是挺费交通费的。 不过想到今天能看见陆沅，心情就好了不少。 谭沫进了大门，在路上的时候忍不住到处寻找陆沅的身影，想知她会不会出现路上。 如果能在路上碰见就能顺势跟人聊几句，争取一点点的独处时。 不知是不是心想事成，在靠近上课书房的路上还真看见了陆沅。 人正站在桥边喂鱼，身影窈窕，针织披肩挽在双臂处。 从这角度看过去，能看见线条明晰的侧脸，还有那修长白皙的指尖，正捻着鱼食往下抛。 食物的香气引来了池子里的池鱼们，一铆足了劲往桥边位置挤。 而造成这局面的人表情冷冷清清的，没有太大兴致一般，随扔下里的东西。 谭沫果断拐上桥，主动打招呼：“陆学姐早啊。” 陆沅闻声回头，定定看了她一眼，微：“谭老师你好。” 谭沫：“？？？” 上一回见到还会喊我谭沫，现在就叫谭老师了？ 看得出来陆沅现在没什么心情，谭沫就不缠着人讨嫌，寒暄完就去书房。 她不知的是，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被落在身后的陆沅又抬起头，看着她背影离开。 透彻双瞳倒映着园中秋景，园中沉静的颜色将眼中的思绪覆盖，看不见更多的情绪。 远远看着，就如以往一般平静温和的样子。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谭沫来到了书房开始教学。 正如闻潇云所想，有云姜在的地方，谭沫好歹不会被气得双眼迷离，朝她幽默一。 或许还会得到一点点安慰。 比如上一被教过的已经挤上全年级前两百名什么的，自己还是有能力的。 四十分钟后，书房里迎来的短暂的休息。 谭沫伸去戳桌面上的水果，吃点润润嗓子。 一抬眼，就看见了远处路过的陆沅。 这一回陆沅换了一身衣服，上拿着杖，从这里经过前往绣房。 长发飘飘，裙摆翩跹，有这样一人路过，真的很难不被吸引注力。 直到人影隐没在小径尽头，走过了垂花门，谭沫才收回目光。 一扭头，就对上了云姜平静的目光。 不知她看了多久。 谭沫：“……” 就这眼神，让谭沫莫名想到了陆沅“谭老师你好”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毛毛的。 谭沫打破沉默：“你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没有呢，谭老师。”云姜低头，继续上的解题。 不是，你们一两究竟怎么回事？ 要不是云姜眼里的辞退八百遍情绪还在，谭沫都要自恋地以为她是不是改换口味看中自己了。 就因为自己看了陆沅一会？ 谭沫莫名气闷，扭头问闻潇云：“你呢，有哪里有问题要问我的吗？” 正对着李华写信头疼的闻潇云：“啊？” 呆滞放空的双目重新聚焦，她人还在状况外，没反应过来。 对着谭沫又莫名温柔起来的表情，闻潇云：“我、我想知为什么李华事那么多……” 谭沫：“……” 我有罪，我忏悔，我为什么要为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