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羡慕。 作为军队精英,他们当然配备了武器:一把□□和一柄□□。 比起其他还在用木棍的战友,这个配置可以说相当豪华,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里只有一枚子弹,□□早就钝的连树叶都扎不透。 军工厂?早八百年就被异种摧毁了,唯一能生产军械的是第一基地,可是那边已经很久没有送军需物资过来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是没有器怎么办?只能将就,将就,再将就。 听说有的队模拟训练拿的是扫帚,他们好歹还有铁军刺,真要出了事,□□里唯一的一枚子弹就是留着自尽用的。 所以,看到花梨从异种鱼身上弄到了铁棍,那叫一个馋啊,简直望眼欲穿。 这种馋当中,还夹杂着一点怨念。 怨念的对象就是他们的队长,怨念他剿杀了异种鱼之后,尸体丢回了河里。 真是的,队长为什么不学学人家,多动动脑子把鱼拆了嘛。 仿佛感受到队员们的怨气,北堂则耳朵直痒。 他摸摸鼻子,突然脱离潜伏状态,主动朝花梨打招呼。 “北堂队长。”花梨惊喜。 既然他在附近,尖刀队肯定也附近,安全感顿时大增。 “咳”见她一脸雀跃,北堂则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目光瞥向那些铁棍,道:“附近出现了新异种,你”铁棍卖不卖。 没等他说完,花梨已经抢先道:“我知道危险,我马上走。” 说完,不等北堂则再说,她立刻抱起铁棍和骨头,快步离开。 不、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别走!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夕阳下,北堂则扶额。 一抬眼,队员们在一棵棵树木间投来了幽怨的目光,竟有些让人抬不起头。 “急什么,一会儿回大营我去找她。” 队员们顿时眼里放光,其中平时说话顽皮的人还怂恿道:“队长,你长得这么好看,只要你开口,指定能拿下。” 虽然知道拿下是指铁棍,但北堂则还是忍不住想起前一段时间花梨对他的刻意偏袒,莫名有种出卖色相的感觉,板起脸。 “别瞎说,我跟她是好兄弟,什么拿下拿不下的。” 这一头,北堂则故作镇定地应付着队员们的调侃。那一头,花梨回到了大营,所过之处,一片瞩目。 后知后觉的,她意识到铁棍的价值。 逐渐有人拦住她问铁棍卖不卖,来人的军服跟一般士兵不一样,肩上有杠,是军官级别。 犹豫了一下,花梨礼貌地拒绝了,抱着铁棍回到了炊事班。 听到消息的张远走出来,见花梨把铁棍拿回了炊事班,以为她是要分给班上的人,心里已经生出各种盘算。 班上这么多人,一人分一根不太可能,但他是班长,肯定能分到。 其他人拿着估计没什么用,他花点钱收了,正好叔叔过生日,当礼物送给他,他肯定高兴,说不定能帮他活动活动升到排长。 越想越高兴,他甚至顾不上询问铁棍的来源,上来就是一顿猛夸。 花梨被夸得云里雾里,看见张远满眼的贪婪,她明白过来,无奈地重复了一边对拦路的军官们说过的话。 “这些铁棍我不卖,要留着送人。” 送人?张远愣了一下。 切,平时看着老老实实,原来也是个到处钻营的人。 等等,她早就傍上了北堂则,却不去尖刀队,非要在炊事班,还准备到处送礼,图什么? 莫非是冲着班长这个职位来的? 神色大变,张远的目光顿时淬了怨毒。 这个位置他叔叔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采购的油水还没捞回本呢,绝不会轻易让给她。 于是,张远的语气变得阴阳怪气,暗搓搓搞小动作。 明明中午已经安排好,晚饭是郭一良去食堂放饭打饭,他偏偏临时改成了花梨,还说有人反应吃不饱,今晚的饭比平时多了一锅,于是饭桶格外重。 跑了一下午,花梨的体力其实快到极限,但她没说什么,和范鹏一起提着桶去食堂。 说来也巧,走到半路,结束任务的北堂则一行人迎面过来。 瞥见她额角晶莹的汗珠,北堂则心中一动,忽然快走几步,接过沉甸甸的饭桶。 “北堂队长?” “饿死了,我们动作快,帮你提。” 说着,他叫一个队员接替了范鹏,和他一起抬着饭桶,飞也似地往食堂而去。 尖刀队其他队员心中暗喜,队长今天挺上道啊,还知道拉近关系。 手里空了,花梨嘴角忍不住弯起,愈发觉得自己先前的决定是对的。 于是,打饭的时候,她一边给北堂则盛饭,一边低声道:“晚上来炊事班宿舍,我等你。” “当啷”北堂则的饭盆不知道怎么地,突然磕在大饭桶的边缘,发出了响声。 好在饭没有撒出来,只是溅出了一些汤汁。他稳住饭盆,别开眼,不看花梨,讳莫如深地“嗯”了一声。 吃饭时,尖刀队的队员都在说铁棍的事,给北堂则出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