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 简编剧客气点说。 钟霸总的酷哥脸倒是淡定从容:“闷骚,你想起我们耍朋友的事了?” 简迭达摇摇手:“目前还没有,但我对你有点熟悉了,这次我和你大概多久没主动联络了?” “是你单方面对我失联,”钟界语气不好,简迭达看着健健康康,作为男友的他还是放不下心地说:“一个星期,你之前刚记住我的手机号,还说出事会找我。” 简迭达摸摸头,看来他没做到:“我懂了,那你饿吗,钟界,你进来吧,我……没什么大碍,就是这个脑子没恢复好,我们两个在家弄点饭吃吃,聊聊吧。” 钟界一下子拒绝:“不。” 简迭达不解:“你还有事要办?” 钟界摇头,往黑咕隆咚的家里看,手臂下意识扶着门说:“我不能进去,你不喜欢任何人来你的家做客,包括我,我只是习惯性来确认你的安全,你现在又失忆了,我们还是约个时间做检查,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的。” 一个病人不能拒绝正常人带你看医生的建议。 简迭达送走男友,他关上门又迎来了系统。 简迭达摸摸脖子里的红丝巾:“我这病,人类这边有办法吗?” 系统:“无,你曾去医院做过无数次检查,医生都说无法治疗。” 简迭达又明白了什么,自己难怪会躲起来做任务,看来他得试试看这个选择性失忆症能不能死马当活马医,不然这破记性当什么剧作家呢。 …… 不知过了多久。 耳边传来远处街上放广播的声音。 简迭达埋头在办公室打瞌睡的身影没动弹。 对面的电扇忽然吹过了一阵冷风,他带石英表的手如苏醒般握了两下,‘碰’,修长带老茧的手指头险些弄倒值班室桌上的红色塑料圆镜子。 就是这点动静,带来了简迭达的彻底苏醒,使出吃奶的力气抬头,他浑身无力,手脚发麻。 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他想起来了。 犹记得他闭上眼,系统的倒计时还在耳边,下一秒从另一个时空到来的瞳孔填入室内的新环境,除了老式电扇,茶缸和备勤表,他还看到桌上有顶摆放很端正的大檐帽,帽徽是国徽和金色松枝。 【一顶来自红辉片区派出所的警帽】 间迭达的系统标注了帽子,这是他的,也就是这位故事主人公‘小片警’的。 他的旁边还有个红色小镜子,最底下的把手上翘着塑料丝,背面贴了一张港台明星的小照片。 简迭达拿过女警的东西,用正面照出他此刻的脸,还有身上英姿飒爽的绿色派出所警服。 脸和他挺像,蛮有代入感。 想起系统自带环境和道具素材库,简迭达花了十根头发,搜索了穿着来历,发现这原来是一种名为八三式警服的衣服。 他开门走了出去,外头今天播的好像是刘兰芳老师的岳飞传,在贴满告示的白色走廊上,好多人见面还在互相称呼同志们,这群富有时代气息的人们走动着,胸前的党徽是熠熠生光的。 简迭达推算一下,他所处时代的年份应该处在98年以前。 “冬子——” 门口有人叫了声,一个寸头警察放好车,他从外边街上拷来了一个人,正好碰上简迭达。 这是董东冬,面板说是原主的室友。 “冬子。”调整帽子的角度,简迭达叫了年轻的兄弟。 “诶,简子!”董东冬敬了一个礼。 两个警官身高差距不大,但只有简迭达的眼珠子乌黑中带着一种锐利果敢的光。 他这双眼睛有一种特别令人信赖的正直味道。 冬子先说:“简子,晚上吃什么?咱俩到食堂吃饺子还是去馆子。” “我回宿舍,昨天在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英语字典,我晚上要学习。”简迭达回归小片警的状态,他端了一个茶缸子,问,“哪儿抓的?” “老市场批发中心,我追了三里地。”董东冬指着害他跑断了两条腿的兔崽子,让罪犯蹲到水管子旁边, “犯了什么事?” 董东冬啐一口:“特别没出息,这小子还在上中学,想追同班同学,这一个月偷了三十几个车轱辘,还全拿去看电影和上舞厅了。” 少年犯闻声:“警察同志!我是被带坏的!” 俩警察没待见这号人,偷车贼是他们的重点打击对象,无产阶级是光荣,伟大的,这不劳而获的行为相当可耻。 【小片警的友情线:冬子的忙,我一定会帮,这小子适合培养成线人,他背后一定有销赃窝点。】 简迭达:“你这周是不是要开始值班和巡逻了?” 董东冬一紧张就开始抠耳朵:“对,一个人值班还好,我……”说罢,他鼓鼓的喉结吞咽两下,“我本来想和所长说别让我上街巡逻的,我小时候被吓过。” 简迭达观察入微:“冬子,新社会是不存在鬼怪的。” “是,红旗下哪来的鬼!可我二八年华还有点青春美貌……” 简迭达顺势看着他说:“所里让我全程支援你,我们会做夜间巡逻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