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冯公公笑着退到殿外,匆匆去到西内苑报喜。 碧芸正为啰啰与白鱼鱼比与她更亲近而恼,忽然得知自己被封为才人,当晚便要被皇上临幸,碧芸彻底愣住,什么猪,什么狗,她都不再管,她是才人,是主子了! 谢过冯公公后,碧芸像只骄傲的小母鸡,昂首走过白鱼鱼面前,只差咯咯哒地叫着炫耀了。 白鱼鱼顾不上她,皱着眉头操心啰啰突如其来的反常,凭着多年养猪的经验,她判断,啰啰发|情了。 冯公公转身离开时,白鱼鱼将他叫住,托他向紫宸殿传信。 玄煜得到消息时,从桌案后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冯公公,猪,发|情了? 冯公公小心翼翼地笑着,等着他的吩咐。 玄煜缓缓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平复片刻,问:“她是何意?” 冯公公:“白鱼鱼请求皇上,赐一头小母猪与圣猪配对。” 玄煜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一头猪已够他烦的,还让他再赐一头猪,一公一母生一窝,他可不想看着一群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骟了。” * “骟了?” 白鱼鱼拔高声音,瞪着小班带来的太医,据说,这人是技术高超的割蛋专家,手起刀落,蛋蛋无踪。 白鱼鱼扭头看一眼不谙世事的啰啰,为它将要受的罪心疼。太医拿出白光闪闪的刀子,逼近猪的屁股,白鱼鱼不忍直视,别过眼去,听着啰啰不知危险的哼哼声,她心里难受,终究没忍住,冲上前去,张开手臂护住啰啰,对一旁吃了一惊的小班说:“先别骟了,请皇上三思……” “猪,必须得骟。” 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白鱼鱼循声看去,是冯公公来了。 他奉皇上之命而来,监督太医骟猪。 白鱼鱼红着眼朝他摇头。 冯公公冷着脸,像个无情的杀手,抬了抬下巴,示意太医将发情公猪被骟的好处说给白鱼鱼听,白鱼鱼养了两辈子的猪,当然知道骟猪对非种猪的公猪有好处,可是……啰啰会疼呀! “你放心,皇上吩咐过,给圣猪用最好的药。” 太监们净身都不上的好药呢! 白鱼鱼扭头看着啰啰,心中天人交战。冯公公不想耽搁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生生拽开,朝太医挥一挥手,太医举着刀便去了,比划两下,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混在水里交给养猪的小太监,让其喂给猪喝下。 啰啰不疑有他,喝下药水后,很快便晕晕乎乎倒下。 太医下手利落,眨眼间,啰啰胯间轻了半斤。太医擦拭着白刀上残留的红血,交代小太监给猪上药。冯公公龇牙咧嘴看完整个过程,领着太医刚割下的两颗热乎乎的东西,回紫宸殿复命。 白鱼鱼蹲在啰啰旁边,看着啰啰迷糊睁开的眼里因疼痛流下眼泪,心疼不已,她轻轻摸着啰啰的耳朵,哄着啰啰睡一觉,说睡醒便不疼了,许是药物效用,啰啰果然闭上了眼睛,只是最后看她的那眼,好像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悲伤。 白鱼鱼心里难受,想到宫中还有兴致宠幸美人的玄煜,暗骂他冷血无情,真该受一受啰啰的苦! 在猪舍守了一夜,直到天渐渐亮起来。 小太监们手忙脚乱地给啰啰上药。 白鱼鱼望向猪舍外。 碧芸没有回来,想必往后都不会回来了。 她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不知是为养圣猪小组损失一员“尽职尽责”的大将而遗憾,还是为了别的。 打了个哈欠,白鱼鱼回宿舍眯一会儿,谁知一眯就睡了大半日,直到小班来了,还带来一个“不得了”的大消息—— 皇上昨夜没成事! 白鱼鱼:??? 小班悄声道:“太医说,皇上是劳累过度……所以才立不起来……” 白鱼鱼心中震撼,想到宫人们口中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一心专权,凡事亲力亲为的玄煜,往前没有一个皇帝如他一般兢兢业业,如此一个卷王,仍旧头发茂密、容光焕发、高挺强健,她当他真的天赋异禀,原来早已外强中干! 哎,可怜,那玩意儿还没正经用过就下线了。 白鱼鱼的叹息声刚落,冯公公便匆匆而来,说:“去承恩殿等着,准备侍寝吧。” 白鱼鱼愣住,侍寝? 谁?啰啰么? 冯公公脸色古怪,“当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