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 张家姑娘回道:“沐公子慢走,希望下次再见,是在沐公子的婚礼上。” 而后,那边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沐云生想起方才大哥的一番话,对上的只有朱瑶。 她窃喜一番,看来大哥是喜欢朱瑶的。 她要去告诉朱瑶这个消息。 可,朱瑶要是不喜欢大哥了呢? 沐云生很苦恼。 温时筠见她一会笑一会又丧着脸,不免说道:“你这变脸的技术,要是去戏班子,也能得个头牌。” 沐云生此时的心思全都在别的上面,也就不会管温时筠说了什么。 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与他争执太浪费时间。 想着,沐云生将面纱一戴,没看温时筠一眼便出了房间。 进来的石白看向温时筠,“小侯爷,又吵架了?” 温时筠冷眼看着他,“石白,本王觉得你近日很闲,你去东街将炒板栗买过来。” 石白一怔,小侯爷一早上又是让人制作衣裳又是亲自挑选布料,现在还要炒板栗。 想到刚才沐姑娘面上也看不出情绪,应该是没有动气。 “还不走,是想本王帮你走吗?”温时筠语气凛然,让人不敢拒绝。 “不是,属下这就去。” 石白不敢耽误,快速出了门。 小侯爷面上总是和蔼可亲,可只有他们这种身边之人才知晓,那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 茶楼外。 石白像逃似的跑了出来,而这一切正好被在外面的沐云生看见。 她往阁楼上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 可她知道,刚才石白好似在害怕什么。 沐云生此时有要事在身,她并没有耽搁太久,只一眼,便离去,从而消失在人海中。 好巧不巧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温时筠便跟了上去。 并且还在她身后跟着,可她并未察觉半分。 沐云生在心中祈望着,希望能让她比大哥先遇到朱瑶。 大哥嘴笨,若是说错了话,便会失了一段好姻缘。 原先她以为大哥并不喜欢朱瑶,所以并没有太过参与这件事。 只是陪朱瑶喝了一夜的酒,醒来的第二天,朱瑶便留下一封信,离开了长安城。 沐云生想得入迷,然后被人撞了一下,她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看了一眼挂在腰间的荷包。 不见了。 这话本上的桥段怎么发生在她身上了? 沐云生刚想去追,可是她刚才连偷她荷包的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算了,还是先找人要紧。 那偷了荷包的男人,见无人跟上来,转身进入一条小道。 可就在他窃喜之时,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 此人看不见脸,但他的眼眸如同冬日的冰霜,就连看向男人的眼神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男人咽了口水,发出颤颤巍巍的声音,“大侠饶命。”然后并将荷包扔在地下,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看在你将荷包归还的份上,饶你一命。” 蒙面人随后,还笑了一声。 不过这笑却让男人觉得毛骨悚然。 男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抬头间,那额头早已破烂出血。 蒙面人蹲下身子将荷包捡起来,然后用手在上面拍了拍,好似被什么脏东西碰了要拍干净一样。 他目光如刀刃一般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今日就放过你,若他人再让我发现你偷窃,我定会让你觉得,活着比死更痛苦。” 男人经过这番,还哪敢行偷窃之事。 为了保命,连忙答应,“大侠,小的知道了。” 蒙面人摸着荷包,低着嗓音说,“还不快滚。” 男人赶紧站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小道。 蒙面人见状将面纱扯了下来,一张丰神如玉的脸露了出来,方才的那股可怕的气息在他身上完全消失,此时他看着荷包出神。 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 “小侯爷,炒板栗买来了。” 石白拿着板栗,对着前面的人喊道。 温时筠将荷包放入袖中,走到石白跟前将板栗抢过,然后留下一句,“你做事太慢,自己去领罚吧。” 石白闻言,一瞬间石化了。 小侯爷难道不知道东街的炒板栗很难买吗? 他可排了一个时辰,才买到的。 想来,实在是委屈。 温时筠走出小道,朝着街巷看了一眼,便转身对着身后的石白说,“去沐府。” 石白一怔,“昨日那沐夫人不是说,让小侯爷少与沐姑娘见面吗?” 他要不要提醒小侯爷,不要在沐夫人面前失了诚信。 可他那敢说啊。 说了,可就是要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