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以死相逼,温时筠用手相护。 不过,她印象里的温时筠,可不是这般优柔寡断,会为这些事耿耿于怀。 她印象里的温时筠,只会不择手段,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沐云生才不管他想不想,她走上前,一把抓住温时筠的右手,“我既然来了,就没想着空手出去。” 言外之意就是,他今天这药是上定了。 不过,温时筠只是象征的轻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她擦着药。 “沐云生,你是在关心本王吗?” 温时筠此时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 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呢? 听到这里,沐云生都不知道答案。 她是在关心温时筠吗?是吧。 在她听见温时筠的伤疤从何而来的时候,她早就动了恻隐之心。 她与温时筠,还是互相讨厌对方吗? 沐云生也不知道,总的来说,她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又或许,早就在上次他因她受伤,又不喊疼的时候。 冥冥之中,已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着。 唯一不会变得就是,她跟他的不可能。 沐云生回了一句,“是谁,我都会关心的。” 温时筠垂下头,接着撰着毛笔开始写字,不经意的说,“就像对方知行一样,是吗?” 沐云生说了一个字,“是。” 温时筠依旧写着字,“这伤疤,好不了。” 沐云生心想,都没试过,他怎知好不了。 刚想开口说什么,只看见温时筠拿出跟她手上一模一样的瓶子,抬眸对着她说,“这药你拿去吧,你手上那瓶,便留给本王。” 沐云生愣在原地,“温时筠,你有药膏?” “今日刚到。” 沐云生哦了一声,不是故意捉弄她就好。 不知为何,沐云生又提了一句,“温时筠,你退婚吧。” 温时筠撰着毛笔的力道又重了些,然后看向沐云生,“本王说过,圣上赐婚退不了。” “沐云生,你就那么想本王退婚,对吗?” 沐云生闻言一顿,“我根本不想成婚。” “是不想,还是不想跟本王?” 温时筠又道。 他的质问,还真是每句话都是那么深入人心。 沐云生本来就没打算成亲,山高路远,为何要被一个男人,一个家庭束缚。 “山高路远,道路千千万,你又为何认为我一定要与一人相守呢?” 温时筠轻笑一声,这还是第一次他的情绪不受控制。 只是一瞬间,他又将情绪全部埋藏起来。 “山高路远,你又怎能知道,跟本王成亲并不是一条道路呢?” “沐云生,你又怎能知晓未来是怎样。” “要是未来,你喜欢上本王,也未可知。” 温时筠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狂妄以及一股不容他人置喙的气势。 沐云生心想,不如给他一个台阶下。 “温时筠,我们打赌,若是二年后,你不能让我喜欢你,那你就必须要与我合离。” 温时筠闻言道:“本王从不打赌。” 沐云生怔了一下,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温时筠这般心机深重的人,怎么会随意跟人打赌。 她想,他要是与人打赌,那一定是胜劵在握。 温时筠抬眸后,拿出册子放在书案上,“这是府上仆人及丫鬟的人选,你可以看看。” “若是缺了什么,直接跟石白说。” 沐云生对这件事没什么意愿,只道:“你安排便是。” “我要从府上带一个人过来。” “可以。”温时筠连头都没有抬直接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何。 沐云生总觉得温时筠变了。 具体变了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就好像,温时筠在酝酿什么事情。 “沐云生,你可知我这玉佩值多少银两。”温时筠突然出声。 沐云生直接道:“这玉佩是你先不要的,我不过就是废物利用。” “再说了,你不要的东西,我拿去卖了,也没关系吧。” 温时筠颔首道:“的确没关系,但是你卖少了。” 沐云生气急,“我卖多少那是我的事。” 温时筠不与她争辩,只是说,“本王还以为你很喜欢钱,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原来是套话。 沐云生就知道,对待温时筠就要时刻提防,否则被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十张银票也不少了,我昨日已经全花出去了,置办东西,是需要花钱。” 温时筠笑了一下,然后将玉佩又重新递给她,“本王允你,再去卖一次。” “就当是,上次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