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生心想,这怎么能只是一个镯子,这是他母亲给他未来的妻子留下的。 “这怎么能只是一个镯子?这是你母亲给你未来的妻子留下的!” 温时筠嗯了一声,“你不就是本王的妻子吗?不要白费力气,这镯子与寻常镯子不同,一旦戴上,就取不下来了。” 沐云生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安。 她恶狠狠的盯着温时筠,“温时筠,这镯子,我早晚要给它取下来!” 温时筠好笑道:“本王说了,这镯子取不下来。” 她突然想起温时筠其实并不喜欢当官,也不想成为文官,他更喜欢四处经商。 只是他乃是候府的长子,这追名逐利之事自然落在了他的头上。 只是没想到,他倒是应下了。 还成为当今圣上亲允的状元郎。 就连她的哥哥,一年辛苦劳累,也只是一个探花而已。 温时筠能将不喜之事做到如此地步,拿婚姻来换仕途也再正常不过,只是他竟然将这个难以取下的镯子强制性的戴在她手上,真是疯了。 “在想什么?” 温时筠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沐云生咬牙切齿的回道:“在想状元郎能够领多少俸禄,够不够花。” 温时筠听到此话,出声道:“本王记得,你说爱钱一事,往后府上的钱财开支便交于你吧。” “温时筠你确定将钱都给我管?”沐云生望向他,“你爹会同意吗?” “皇上已赐了新宅,到时,府上正缺一个管钱之人。”温时筠同样看着她说道。 沐云生倒是没想到,她与温时筠成婚,还能单独住一处新宅。 怪不得他能许诺阿爹,让她可以不学规矩。 “那正合我意。” 她到时,定要将贪财的名号坐稳了。 那可是她合离之后的全部盘缠。 温时筠嘴角上扬,说道:“宅子装修,你可要去看看?” 沐云生寻思了一会,温时筠此时让她去新宅,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让她去监工? 还未思索妥当,只听见温时筠说,“新宅的房契本王已作为聘礼,所以那处宅子是属于你的。” 沐云生闻言并无欢喜之意,反而生了疑心,温时筠不是个能让自己吃亏的主,他如今又是送手镯又是送房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能给他的,她仔细想了片刻,也未能思索出来。 “温时筠,你这是何意?” “皇上赐婚,本王不能糊弄。” 沐云生突然明白了,温时筠能让皇上赐婚,定是说了些什么。 莫非温时筠是同皇上说与她情投意合,难舍难分,才被赐婚的? 所以温时筠要让她一直戴这手镯,来象征她们情比金坚? 怪不得温时筠会送这么多东西作为聘礼。 看来是要像皇上证明对她的在意程度。 “可是这处宅子是皇上赐予你的,你确定要给我?” “即是夫妻,便不分你我。” 沐云生才不会信他这套,更何况,他们二人桥归桥,路归路,以后温时筠仕途不顺,不要拉上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不必了,我只要钱。” 等她看遍繁花,再回长安城。 反正大哥要娶妻,阿爹退休后也会带着阿娘去往阿娘的家乡住上一段时日。 以后,也顾不上她。 温时筠只道:“即已赠你,以后便随你处置你是卖了还是留着本王不会干涉。” 沐云生才不信他这番话,这宅子她敢卖别人也不敢买。 “温时筠,你父亲能允你自立门户?” 她依稀记得,老侯爷对温时筠有很强的控制欲。 温时筠闻言,不禁冷笑道:“皇上亲允的事,他就算不愿意,也不敢推辞。” “再者,抗旨是死罪。” 听温时筠的语气,他与老侯爷的关系,是如履薄冰了。 不过,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她可不关心他的家事。 “温时筠,这镯子怎样才能取下来?” 这镯子,不属于她,她也不能要。 温时筠摇头道:“本王也不知。” 沐云生心想,砸的话应该能砸开,就是,她做不来毁他人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你就不怕,我将这手镯,砸了?” “既然送你,便由你处置。” “……” 当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