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雨为天下的女子争辩上一番。 “姐姐,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想到办法打赢这场仗的。”时雨又道。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裴乂忍不住问。 时雨回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姐姐不仅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的志气,又怎会轻易地输呢?”说毕,两人相视而笑。于裴乂而言,至少这一刻她不是孤独的了,她的身边有师姐有妹妹还有更多她暂时看不见的人。 两人回到住所,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才出来,便有怡耒用托盘送来两碗热汤,他道:“张大夫说你们淋了雨,须得喝点姜汤驱驱寒,不然易感风寒。” 裴乂捧着那碗热茶,思绪忽然飘向了远方:是啊,她怎得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呢?这用兵最重要的便是用人,眼前这些人,不正都是可用之“兵”?都怪自己之前自作聪明,什么都不与别人说,以为靠自己就能扛得过去,实则是作茧自缚,若是能早点与人商量,说不定早就想到了解围之法。 “走.....”裴乂把热茶放下,对怡耒和时雨道,然后便跑出了门去。 怡耒和时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皆不明其意,当下也只能跟着裴乂而跑出去了。 “师姐......”裴乂回到城楼之前,张娘子也果真还守在那里,那时已接近天黑,也就是说她已经在那守着一整天了。 “你怎么又来了?”张娘子见到裴乂后问。 “师姐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裴乂道。 “什么事?” “我需要一些药,比如,让人腹痛拉肚子的药,致病不致命的药。” “你要这些药干嘛?”张晓念惊讶地再问。 “既然没地方借粮,那我便偷便盗。”裴乂看了看时雨笑了笑,然后又道:“西原人跟我玩阴险狠毒,那我就跟他玩点攻心之计。他抢走西乡的粮食,那我就让他们都给我还回来。” “这些药是不难找不难配,但是你怎么才能给他们下药呢?”张晓念又问。 “时雨,靠你了。”裴乂对时雨道。 时雨一听,与裴乂会心一笑,然后回道:“这不正是我最擅长的事吗?” “给他们下泻药,最多也就是拖延他们进攻的时间,又怎么能让他们把粮食还给我们呢?”怡耒大为不解地问。 “这就要看吕大人的了。”裴乂神秘兮兮地回道,往日那自信不疑,意气风发的林军师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