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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粮草(2 / 3)

后又煞有介事地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天上的雨不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但是这河里的水你能泄,我们也能放,不是吗?”说毕,裴乂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烟火,往后退了几步,又道:“只要我这烟火上天,那黄河之水便能将你们西原驻军全部掩灭。”

于大侯将信将疑地道:“哼,我不相信你敢泄洪?”

裴乂笑道:“于将军原来是西北出了名的灭虫治虫的巡抚,却不知在那东南也有个巡抚,是出了名的治水圣人——吕寅。”

“吕寅?”于大候疑惑道。

“说起来你们还挺有缘分的,于将军被扣押京城判秋后斩的那年,吕大人也上了一趟京城,那时他来京城管朝堂要了二十万两的修河款回汴城,于将军落难之日,正逢他大展宏图飞黄腾达之时。不知今日,是否又是历史的重演?于将军,你要不要一试啊?”

于大侯虽急又气,然而表面上的他,依旧淡定地回道:“哼,你别想吓唬我。”

裴乂大笑一声,又道:“吓唬你?我们交手这么多次,哪一次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了?是火烧你们先行军的那次?还是夜袭你们的那次?还是逼你上千皑山的那次?又或者说,西乡也是我在吓唬你?”

提及西乡,于大侯像是找到了自尊似的,也大笑了一声,道:“西乡那不过是我诱敌深入之策罢了,你不会以为我们真的是被你们赶走的吧?”

裴乂听罢继续大笑,然后朗声回道:“错了错了错了,于将军你错了,是我,不是你们,是我在诱敌深入,然后再引蛇出洞。我不去收复西乡,怎么引出你们西原的内鬼呢?”

“什么意思?”于大侯假装惊讶。

裴乂又马上变严肃,正言道:“于将军将这枚棋子放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

“什么棋子?”于大侯继续装傻充愣。

但是裴乂不想跟他演下去了,继续道:“可惜呀,你的棋子今日不在这里,不然倒是可以让你们主仆重逢了。”

于大侯听裴乂如此说,忍不住往城楼看了一下,那上面站着的人里,只有黄冲是他熟悉的,其他人皆是他离开西北之后才来的。

“别看了,戚先生不在青城了。”裴乂又道。

“哼,如今你已经狗急跳墙到都开始乱咬自己人了?”于大侯强装镇定而道。

裴乂又笑回:“戚先生早就已经被我打发到内齐去了,他要是在这里,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在他面前耍这些小伎俩呢?毕竟,这些都是你们的特长,不是吗?”

于大侯顿了一会,并没有想出什么适当且有力的回击。裴乂见他无言乘机又道:“于将军没必要否认了,你若是想知道,我就直接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戚先生就是你的内应的,是个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收复西乡不是什么好计,可是只有戚先生赞同我的计谋,你说为什么?因为他知道,正好可以乘此机会调离西北主军,这样一来你们西原就能趁虚而入占领西北。丢一个西乡换回整个西北不亏。况且这西乡易攻难守,将来你们有的是机会再夺回去。别人都觉得我是太过自负,以为能先发制人所以才提出了收复西乡的计划,其实我一开始打的就是‘抓内鬼’的主意。只是,我也确实是自负了,我低估了你们西原人的狠毒,你们居然为了让我们大历扑个空,将西乡所有百姓的粮食都给抢走了。哼,怎么说这西乡的百姓也被迫做了你们西原人几十年,你们居然一点生存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何其残忍何其暴戾?”

“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女子心思竟如此之深?”于大侯听完裴乂的阐述,不为别人数落自己的罪状而羞愧,想的居然还是眼前这个女子心思深沉不可估量。

“毕竟我面对的可是你这样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投敌叛国卖主求荣毫无底线之辈,我不得有两下子才配当你的对手吗?”裴乂怒而不嗔地道。

“好,今日算我于大侯服你,我认输。”于大侯无奈而道,但是显然他并不是真的在认输。

“今日说好了只是比试,既然于将军认了输,那比试就算是我赢了,粮草留下,将军就请回吧。若是将军想耍赖,那我也愿意一赌,看看这黄河之水长没长眼睛。”裴乂亦道。

于大侯示意将士们将粮草放下,裴乂见了,才又道:“来日咱们战场上再见。”

于大侯回道:“战场再见。”然后调转马头领队而回去了。他虽然不知裴乂所说的泄洪是否真实,但是只为了抓住一个军师而拿整个军队的性命作赌注不值得。况且今日之粮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就算是送给了他们大历对于西原来说也不算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然而,于大侯并不知道的是那粮草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那些黑色的斑点只是时雨倒进去的黑鸢尾花汁,真正让士兵们吃了拉肚子的是时雨在煮的过程中加进去的风雨兰汁。于大侯更加不可能知道的是,那日那人给他出的这计谋,实则是时雨在此之前就故意向那人提起的,这背后的一切皆是裴乂的有意安排。

众人皆对于裴乂能全身而退且取得粮食千石而欢呼不已,一时之间裴乂在军中的声望水涨船高,而由此带来的振奋的士气和凝聚力也正是当前的大历西北军所需要的。

然而有一个人却在这一场比试结束之后分外的落寞,那人便是黄冲。他又一次错怪了裴乂,他不仅错怪了裴乂,他还以为整个军队的人都在排斥自己,因此而多生别扭。当然,他最最愧疚的是,那个真正的内鬼原来是他自己一直以来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那人是他的自己的军师。

“黄将军对不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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