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来,两人便自出府去了。 两人骑马到了九衢三市,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铺忙碌,买卖热闹,真是一片繁华盛景。怡风又径直来到了蓝昉街区,不费功夫便发现了那个著名的酒楼——吃光。下了马,往里面走,早有店小二出来招呼:“客官里面请,本店今日例菜‘吃绿’”。 怡风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又有一小二上来问道:“客官是第一次来呢?还是常来的呢?”怡风回他道:“第一次。” 那小二一听,便问:“本店名叫‘吃光’,客官可知什么意思?” 怡风思考了一会,想起进门时那小二说今日例菜“吃绿”,又想起那五枚玉牌上不同颜色的穗子和玉牌上面的“日”,“月”,“木”,“火”,“土”几个字,而今日刚好又是木耀日,便也把“吃光”两个字的意思猜出了个大概,当下便回那小二道:“吃光,吃光,除了说你们店内的东西好吃到让人吃光之外,也有是把光的七色做成食物,按照七曜日,每日主打一颜色的食物,我说的可对?” 那小二听了,直开心,眉飞色舞地对着怡风好一顿夸赞。过后,不久便捧上一桌的绿色食物来,但见硬菜是一道紫菜炖鲥鱼,副菜有水煮绿色大白菜,凉拌海带,葱花豌豆煎饼,漱口茶水是一壶初雪泡的毛峰茶,最后再来一碟晶莹绿豆糕一碗碧绿翡翠羹解腻。菜式也不过是寻常的菜式,只是做得极其精致,卖相相当诱人。味道嘛,也算上乘。怡风唤了鹿鸣一起坐下吃,两人悠哉悠哉地吃着。吃毕,怡风掏出那块缀着绿色穗子,刻着“木”字的玉牌,递与小二,问道:“这玉牌可是你们店的?” 那小二接过来,一看,不由惊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看他的打扮穿着和行为谈吐确实非凡人,可这是他第一次来店内,而此物又是本店的宝物,如何到了他的手上? 怡风见他神色有异,又问:“怎么,莫非此物并非你们的?” 那小二见他问了,便嬉笑着应对道:“这位贵客请稍待片刻,小人去请我们掌柜的来。” 怡风不明就里,只得坐下等待那人唤他们掌柜的来。不一会,果真有一个二十六七岁,眉目清秀,面容俊逸,风流倜傥的男子,面带微笑,手执长啸,飘飘然走来。只是,作为掌柜的,他也未免太年轻了点。 那掌柜的,走到怡风身边,作揖礼毕,便问:“这个玉牌是你的?”说着便拿起刚刚的那块玉牌给怡风看。 怡风一边回道:“正是在下的。”一边伸手想去将那玉牌夺回。 谁知,那掌柜的见他要夺,便快速躲过,不让他取去。回问:“你的?那敢问公子是在哪里偷来的?” 怡风笑道:“偷来?你怎知我是偷来的?” 那人收起笑容,对他说:“公子可知此物是什么?你若不知,不是偷来的又是怎么得来的?” 怡风也心生疑惑,这一块牌子便引得他们掌柜的来质问,若我跟他说我有五块之多,岂不是要吓死他?再说,这物如此重要的话,裴乂又是如何得来的?不过,以她的行事风格,拥有这些古里古怪的物什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若如此重要的话,她为什么要送我?她送了给我,是否说明我在她心中的分量并不轻?想到这一层,怡风竟忍不住笑了笑。只是他不知道,裴乂送他这个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她不过以为就是几块能免费吃饭的牌子罢了。 那掌柜的见他在傻笑也不回自己的话,便又质问道:“公子说不出来,便是承认是偷来的了。” 怡风辩解道:“若我说,这是别人送我的,你信么?” 那人又说:“要我信也可以,但你得说出是谁送的。” 怡风反问他道:“你既如此说,莫非此物只有一人有?” 那掌柜哈哈笑道:“也并非只有一人有。这个世界一共有两人拥有此物,一个是我,另外一个......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别人相赠,那便是那个赠你的人是另外一个拥有此物的人。” 怡风一听,却觉得生气,反过来质问那掌柜的道:“她是你什么人,她为什么会有你酒楼的信物。” 那人倒是不慌不忙,好气概地回他道:“因为是我送给她的。” 怡风又气道:“你凭什么送给她。” 那人奇道:“我送什么东西给什么人,与你何干?” 怡风反客为主一般,神气地讥讽道:“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便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可笑。” 那人并未被他言语激怒,淡淡然道:“世界之大,遇见便是有缘,心意相通便是知己。萍水相逢也好,能够相伴一生也罢,于这茫茫尘世都不过是过眼烟云,何须介怀。身份姓名不足为念。” 怡风又说:“可是她却将你给她的心意送给了我,你不觉得心寒?” 那人哈哈一笑,道:“若真的是她送你,我自然不会心寒。只是你也得拿出了证据来证明此物是她相赠方好。” 怡风也有意要试探他一下,便道:“送我之人是一位清秀男子,年纪比掌柜的年少几岁。” 谁知,那人听了更是欢喜,忙问他道:“果真是她送你的?” 怡风被他弄得迷糊了,只得顺着话茬道:“是的。” 掌柜的又笑着说道:“如若真的是那位公子送你的,那么今日就免了公子这一顿茶饭钱了,公子可以自便了。” 怡风却并不如释重负,反而疑虑重重起来,只见他向那掌柜的道:“那么,那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