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妄做的道侣，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李曦当年背叛，他边那个贱人因为嫉妒差点害死，他们害那么苦，但因为是你的爹娘，到现在还让他们活在这个世。” “如果你真的在他们，可以让他们一直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扶光，”秦妙言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脸，“们回去吧。” 凑近了，她更能够看清李扶光的神情，他明亮如同轮一样的双眼，此刻蒙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就像天外天里面连天的雾。 里面没有任何的生机和活物，死气沉沉中透着幽绿。 李扶光对秦妙言说：“是因为爹……因为李曦的精血侥幸化形，很快就会跟他不像了。” “不会再有你喜欢的样子，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你让失去记忆，失去记忆的也不再是。” 他似是特别好奇地问秦妙言：“一个没有你喜欢的模样，也不记你的人，那样的你也吗？” 见李扶光终于肯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秦妙言笑着捧着他的脸道：“你变成什么样都喜欢。” 这句话秦妙言说真心实，她向来以自己的喜好选择伴侣，这还是她第一次觉，陪在她边的人长成什么样子她都觉没关系。 只是李扶光就好。 然听到她这样说李扶光却笑了，但他的笑十分凄然，荒凉到像寸草不生的荒野。 “你根本就不爱，你爱的根本就不是。” 李扶光说：“没有知道真相之前，你每一次同亲热都叫李郎，李郎喊的是李曦。” “你知道真相之后，因为憎恨李曦，对极尽折磨，恨不死去。” “你发现不是李曦的儿子，你又希望忘记那些折磨，甚至忘了自己，跟你重新开始。” “确实不聪明，”李扶光说，“可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秦妙言掐着李扶光的下颚说，“怎么就不爱你了？” “你就非说是吧？”秦妙言这把年纪了，实在是羞于什么爱你宣之于口。 但是李扶光转不过来弯，秦妙言也没有办法，只好忍着羞耻说：“爱你，爱你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