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说不出那个好字,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一般,只得认命:“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是呈现在游戏中的画面和对话,都是无法被改变的。 身后的明绘和穆青悦正在寻找修车的工具,只有柳岑安向这边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目光在漆黑的夜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向左转,再向右走。 林白拿着牛皮水袋举着火把,一个人行走在山林间,穿过杂草灌木,偶尔能听见乌鸦的哀鸣。 如果有朝一日她的经历能被写进阅读理解里,想必是要回答些渲染了环境的危险与主人公的不安等等内容。 “啊,到了。” 拨开郁郁葱葱的丛林,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展开在眼前,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好不美丽。 是块风水宝地。 林白这样想着,打开水袋的口子,俯下身去,右手慢慢靠近沉重的剑柄,屏住了呼吸。 只听“咕嘟”一声,在与溪水相触碰的那一瞬间,十几个蒙面的黑衣壮汉齐齐向她扑来。 一时间鸟兽四散,惊鸣乍起,连穿越树杈的风声都溢满了杀机。 刀剑铿锵相对。 左边、左边、正前方、右边,还有后方! 林白按照记忆中PVP程序里这些强盗的攻击顺序,和柳岑安所教授的方法,握紧手中利剑,冷静地将那些奔着夺人性命而来的杀招一一挡开。 锋利的大刀片在耳边呼啸叫嚣,林白的操作却稳到看不见一点失误。 “哟嗬,这小子还有点能耐。”有人见他有条不紊的,手中便更加发了狠。 瘦弱的身影不断的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和十几个只使用蛮力的恶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好在他们只有蛮力,也就坏在他们只有蛮力。 林白不断地抵挡着凶狠的攻击,半炷香的时间过去,虽已伤了几个人,但始终无法对其造成致命一击。加上自己的力气随着时间的拖延逐渐被消耗殆尽,状况越来越糟糕。 “嘶——”一个躲避不及,刀锋从左肩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深长的伤口。 右臂残留的震痛也愈发明显。 只见她一个趔趄。 乱了,全部都乱了。 记忆中对面的攻击顺序,随着疼痛和流入双眼的汗水变得模糊不清,林白就算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方劈砍下去,也只将将倒下了一个人。 十几人的攻势绝不是玩笑,她已落入实打实的下风。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耳边是山贼们嘲弄般的哈哈大笑,可无论她再怎么喘息与愤懑,都已多使不出半分力气。 直到手中的剑被哐当一声打落在地,双手随即几乎被掰断一般紧紧扣在身后。 山贼们狞笑着纷纷摘下面罩,举着手中沾了血迹的刀片向她靠近,数不清的丑恶与模糊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股绝望的感觉陡然而生。 结局已定。 “欸~老大,你看这家伙好像是个小娘儿们。” “真假的,那不得让兄弟们爽爽!” 无数污言秽语涌现,耳旁充斥着腥臭的吐息。林白认命般的闭上双眼,任由那些恶徒向她贪婪地靠近。 其实,她知道的。 那些只学了两天的速成剑法,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的垂死挣扎罢了,根本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好在,她也早就没什么求生的意志了。 对她来说,死与不死都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 不论是现实还是游戏世界中的一切,也都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被刀划伤处所汩汩涌出的温热血液,伤口随着匪徒们粗暴的动作而被撕扯地剧烈疼痛着。 她心中却罕见平静地回忆着自己可笑的一生。 啊……奶奶…… 如果被奶奶看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成人的孩子,竟是这样屈辱的死去,是会心痛的吧…… 想到这里,林白嘴角忽的扯出难堪的苦笑,眼角的泪水在最后关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脸颊,她无力地偏过头去,等待着暴行的开始与结束。 一如那张令人反胃的c所画的那样…… …… “桥豆麻袋——!” 熟悉的声音凭空出现,林白的大脑停滞了片刻,才想起这是哪位。 只见那个仿真粒子生物化作奇形怪状的实体,用力掀翻了那些已经放下铁刀,正急不可耐打算解开自己衣带方便苟且的畜生们。 并随着一阵清晰可见的闪光电流,将他们全部都电昏了过去。 “系统?”林白慌乱地支棱起上身,试探性的问道。 “小人救驾来迟,还请宿主恕罪~” 那一堆闪着暗绿色幽光的粒子团化成人形,装模作样地单膝跪在林白身前,语气十分欠扁。 林白见确实是它,忽的长吐出一口气息,终于放下心来。 她揉了揉自己剧痛的手腕,慢慢爬起身,问道:“你之前去哪儿了?” 系统谄媚的扶着她走了几步,面色有些尴尬:“这个嘛,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