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及时闭嘴,没说穿,任月语的草书就是鬼画符,还是差生鬼画的差生画符。 任月语瞪眼,“你不懂欣赏。” 她撂下笔,瞥见东南角有一架古琴,又兴致勃勃地跑去拨弄古琴玩。江琅站在了任月语方才站过的地方,手痒,拿起了毛笔来,在另一张空白的宣纸上,沾墨写诗句。 他只在乎字写得好不好看,写了一遍,不满意,又写了好几遍。 他没察觉写的内容已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 最开始写的是,一蓑烟雨任平生。 写到后来变成了,一蓑烟雨任月语。 直到最后仅剩下了三个字,任月语。 他终于写出了满意的楷书,线条流畅,字形敦厚,画点圆整,静动相宜,带着些许颜真卿的风范。 写了这么许久,他有些累,放下笔,靠在一侧踏上,屈膝,随手翻阅一本书籍。 任月语玩够之后,折返回到了案桌旁。案桌虽然宽敞,眼下摆满了写着字的宣纸,反倒显得拥挤。她扫视着满桌的宣纸,翻翻捡捡,惊讶不已。 纸上写的全是她的名字。 她侧头看向江琅,见江琅正专心致志翻着书籍,一本正经。她故意逗道,“你为什么写的全是我的名字?” 江琅微怔,抬眸看一眼案桌上的宣纸,这才惊觉自己无意暴露的心思。他继续读着书本,波澜不惊答复,“笔画少,好写而已。” 任月语将信将疑,在一堆宣纸里挑选中了最喜欢的一张,凑到江琅身前,“我喜欢这个,送给我好吗?” 她是猛然凑上去的,一下蹿到榻上,与他之间最近时候仅有毫厘。向前的冲劲消退,她又往后撤了一些,安稳坐好,但仍保持着面对面的近距离。 他看着她那双清澈水灵的眼眸,似是响起了一声悸动心跳。 他故作沉稳地点头,“好,都送给你。” 她兴奋地收起宣纸。怕对折会折起压痕,她从一侧开始,把宣纸裹成卷,取下头上的一根蓝色发带,在宣纸卷上系好蝴蝶结。 她的指尖有不易被察觉的微微颤抖。 方才意外与他隔得那么近,她回想起来有些心慌。 从窗外透来整片白光,铺在书页上白晃晃的一片,叫人看不清一个字。 江琅等任月语收拾好了宣纸卷,邀请道,“小语,我明日想去拜访一下老师,你愿意一起吗?” 任月语猜测,“梅伯志先生?” 江琅合上了书本,“对。” 任月语也将小巧的宣纸卷放进了衣袖里,欣然答应,“好,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