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法器,猜测是否用同样的方式迫害过他人,便沿途搜寻而来。” 她摊开掌心,是一个小巧的药瓶,“身上搜到的,打了一顿,交代了七七八八。” “说是拿钱办事,这东西是那个雇主给的,指明要杀这位……慕尘道友,但是对方隐藏的很好,他们没见过面。” 慕尘接过药瓶,将它递给了庭筠。庭筠小心打开,探入银针,再将其放入特质的药水中,最后不禁深深皱起了眉。 “怎么了?” “这个毒……我只在一个记载失传配方的手手记中看过,而因为这配方中最主要的一种毒草,早已随着研究出这毒药的种族的消失,而灭绝了。” 慕尘询问:“是何种族?” 庭筠目光有些晦暗,回答道:“虺蛇。” 那个曾经强大辉煌,又短如烟火的妖族。 庭筠倒更是多了一层疑惑:怎么又是他们?在狐族时,可没少打交道。 “这个问题之后再探究,我们先解决这次女妖的事情。” 那名修士留下处理两位兽妖,白鹭和庭筠便跟着慕尘去了一处休憩场所。 明月已经醒了,听到开门,闻声小跑来,脸上的笑却在见到身后多出的一人时,淡了许多。 慕尘并未察觉什么,迅速地布阵施法,“筠姑娘,将它投入阵中。” 抛物线划过,那瓶装有紫气的晶瓶,在阵中碎裂,紫色沉浮在银光中,慕尘有些惊诧道:“竟是恶灵。” 生前强大的堕仙或堕妖,死后便会化为恶灵。 慕尘变换灵力与法阵,闭眼开始感知什么,片刻后冷汗淋漓,蓦地睁眼,咽下喉间血腥。 “仅仅是一丝残灵而已,恶怨之力比我见过的所有恶灵都要强大……加诸在它身上的封印已经摇摇欲坠,如若苏醒,后果将不堪设想。” “封印如何松动的?”庭筠似乎抓到了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 “槐村抛弃的女婴……这么多年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着阴力,约莫是它异化了将死的赵姑娘,让她为其提供阳力……” 这么说,连接槐村和柯村的那片林子,经常无故死亡很多人…还有这次槐村的男孩…… “四溢的恶灵之力,大概是浸没到地下河中,随着水流而下,覆盖了那片林子,才形成瘴气。” 慕尘周身道法符文一变,阵法黯淡下来,躁动的紫气瞬间飞出了窗户。 “跟着它,找到恶灵本体所在。” 一行人随之追了出去,那紫气飞过山路,越过溪流,不断向上,越来越偏僻。 尚在昏迷的介嗔痴,不知怎么额,呼吸急促起来,焦躁的亮出了利爪,划得庭筠有些疼。 “这边是哪里?”明月气息有些紊乱。 “似乎是……无尽溪的分流口。” 臂弯的狸猫猛的睁开了眼,绀色瞳混沌一片。 紫气岔去了更小的那条分流,湿冷的枝叶近乎遮蔽了天空,它灵活变动着方位,最后停在了一处山凹。 慕尘立刻重起阵法,符文升腾而起,银光一时刺目。 “问灵术。”白鹭脱口而出。 躁动无比的紫气颓靡下来,慕尘的眸子褪去原本的色泽,变成了无机质一般的灰,他的声音也变得似乎空洞而缥缈: “汝,姓甚名谁。” 紫气翻动着,分裂出好几份又重新聚集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回答。 “因何而亡?”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道似乎重重叠叠的年轻女声开口道: “为夫所杀。” “亡与何年?何岁?” “新妖历十年。十九” 慕尘眉间淌下了细汗: “如今所做,所图为何?” 净化或杀死恶灵,必须从根除他们的“恶”之源开始。 那个声音又开始揪扯起来,一片杂声下,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慕尘似乎已到极限,咬紧牙问出了最后一句。 “汝,是何身份?” 紫气已经变得黯淡,女声似叹息一般: “虺蛇领主之妻。” 下一瞬,紫气堙灭在风中。 阵心,所有光芒汇聚于一齐,一朵金莲从中显现,耀华璀璨。 庭筠见白鹭神色不明,问道:“是问灵得出的信息有什么问题吗?” 白鹭叹了口气,“结合她所言的年龄和身份来看,是新妖历八年到十年,那位虺蛇族史上最年轻的领主。” “而那位领主,曾有三任妻子。” 话音未落,怀中的狸猫突然奋力挣脱开,迅速冲进了阵心,众人还来不及呵止什么,金莲便发出通天如白昼的光芒。 白昼淹没了所有,一瞬过后,黑夜犹在,人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