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公主为何还要与我成婚?” “之前也说了,为的两全其美。小林将军为家族大义,不能连累林将军和大皇子妃,而我,是为了求一个自由。历来公主们看着是养尊处优,金枝玉叶,但是从来人生大事上皆不由自己做主。我与小林将军成婚,离开皇宫,乐得自在。” “公主,此为真心话吗?” 周应书反问:“方才小林将军也说了,我对你已无意。若不为求一个自由,小林将军认为我是为了什么同你成亲?” “既如此,那之前致琦所承诺公主的话,依然作数。若有一日,公主遇见命定之人,致琦便放公主离去。” 周应书笑了笑:“那我,多谢小林将军。” 周应书暂且心无旁骛地在公主府养起了伤,小张氏倒是主动寻了过来。 小张氏说,她来谢恩的。 周应书无意同不相干的人牵扯过多,便让人将她打发回去。 离去时,穿过花园,恰巧被何延益碰见了。 “等一下。” 何延益手里拿着太医新配的药方,是为周应书安神助眠的。 “见过贵人。” 小张氏屈膝行礼,旁边的丫头提醒她:“张娘子,这位是公主身边的何内人。” 闻言,小张氏急忙改口:“妾没见识,不知是何内人,请何内人恕罪。” 何延益看着小张氏今日精致的打扮,头上的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蓝玉,心下便了然小张氏的那一点心思,问到: “见过公主了?” 小张氏摇头:“公主殿下今日不适,妾没能见上。” “公主不喜被人打扰,日后若非公主召唤,你还是不要自作主张来请见公主了。” 小张氏眼角含春,有些润湿:“妾……妾只是感念公主大恩,想向公主谢恩。” “无事便快走吧。” 何延益挥了挥手,让小张氏身旁的丫头赶快将人带出去。 小张氏碰了一鼻子的灰,却只能悻悻地走了。 丫头回来将这件事当做趣事说给了周应书听,周应书不免失笑,何延益同小张氏在这置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气。 想了想,对丫头招了招手:“去将何延益喊过来,就说,我头痛。” 周应书近些日子,总忍不住想看何延益着急上火的模样。 她发现,何延益对任何事情都好像很淡然,但是对自己的事情,他总是看起来比较上心。 “殿下。” 何延益看着活蹦乱跳的周应书,很是无奈道:“身上可有哪儿不舒服?” “何延益,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是什么?” “你过来,我悄悄说给你听。” 周应书对何延益招了招手,何延益只能走过去,弯下腰,问:“殿下,是什么事?” 周应书噗嗤笑出声,气流略过何延益的耳畔,痒痒的。 “何延益,我并不喜欢林致琦。” 人一瞬间的悲欢喜乐,有时候都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 就比如此时此刻,听见周应书说她其实并不喜欢林致琦,何延益内心那朵半死不活的心花,瞬间久旱逢甘露,不仅活了过来,还开得甚是放肆。 然而下一瞬间,何延益回过神来,心花瞬间又枯萎了:“殿下?” 周应书眉眼弯弯,笑着同何延益说:“何延益,我与林致琦成婚,不过是名义夫妻。从皇宫里脱身出来,才是我的真实目的。” “脱身?” 何延益按压住心头的悸动,抓住周应书话里的关键词。 “何延益,我说我会保护你,是真心的,不是说说而已的。” 周应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面的真诚,扎痛了何延益坚硬破碎的心。 周应书说:“只有离开皇宫,我才能真的保护你。何延益,你前半生吃了许多苦,受困宫中。但是今后,有我在的地方,不会再让你吃苦了。本公主保证。” 何延益敛了敛心神:“殿下,奴才不值得殿下耗费如此精力。”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不去管什么三公主了。不去细究她为什么想要杀死周应书。 如今周应羽的阴谋败露,周应书天真地以为,事情便就此告一段落了。 周应书发现何延益提在手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闻言,何延益举起手中的香囊:“殿下近日睡得不好,奴才请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制成了香囊,挂在殿下房中,能起安神功效。” “真好看。” 香囊是小兔子造型,白白胖胖地,煞是可爱。 “奴才,挂在殿下床檐上?” 周应书点了点头:“好。” 挂了安神香,周应书今夜却做了噩梦。 她已经许久不做噩梦了。 自从死后,连入眠都很少。 但是穿越成为周应书以后,她的睡眠却变得非常好,经常一夜无梦到天明。 而今夜,她却做了噩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前世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