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坏我们大事的。” “三公主,五公主无辜,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何必为一己私,愤冠冕堂皇拿这个说事。” “你说我为一己私愤,难道你不是为一己私情吗?” 何延益倏忽一笑:“三公主你身负生母的灭族之仇,我也身负家人的血海之仇。但我们的仇恨源于那些无辜的杀戮,如何能够再像仇人一般将无辜之人的性命视如草芥。如此,与我们憎恶的仇人有什么区别?” 周应羽明面上为主,但叛军实际却听命何延益。何延益若执意要将周应书送走,周应羽是留不下她的。 周应羽也深知这一点,她愤而转身,何延益强撑的精神松懈下来,呕出一口血来。 那一箭,实在伤得过重了。 何延益派了一队人马,决定将周应书送回周宫,然一行人才刚出营半日的功夫,周应书就被人截走了。 “华绘道?” 周应书看着华绘道,十分意外。 “小女娃,别来无恙呀?” 华绘道咧着牙对周应书笑了笑,一挥手,一队人马齐刷刷都倒在地上,看着周应书狐疑地打量自己,随口捏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我常年云游在外,见南蛮的毒药蛊虫之术实在精奇,便略学了一些皮毛。你看,是不是有用得很?” “厉害。” 没料到周应书信以为真,并且真心实意地赞叹:“大师,能不能教我几招,出门在外用这招来防身,很是实用。” “诶~这乃我机缘巧合学得的秘技,岂能随意……” “我给你银子。” 华绘道有点心动:“多少?” 周应书想了想:“黄金百两,但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待回了公主府便给你。” “好说好说。” 华绘道没原则地喜笑颜开,但又立时正色道:“不可不可,小女娃你如今可不能回去。” “为何?” 华绘道摇了摇头:“天机不可说,届时你自会明白。” 不由分说,华绘道又把周应书给送回了何延益的身边。 何延益正在换药,上身未着片缕,屋子里却凭空冒出来两个大活人。 当事人的周应书与何延益,相顾无言。 周应书立刻卖了华绘道,解释道:“是他把我弄回来的,我本人是没想回来的。” 华绘道也无所谓背这个锅:“是的是的,是我把她搞回来的。” 何延益能说什么呢?他只是先默默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了。 周应书看了眼何延益换下来的绷带上还带着血,忍不住问到:“何延益,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吗?” “诶~小女娃,你是太不了解男人,你问问问半天,不如直接行动,一个温柔的怀抱比千言万语更能抓住人心。” 砰! 周应书拍了华绘道的脑袋:“你闭嘴。” “啧!” 华绘道在周应书的脑门上一点,周应书顿时眼前一黑。 “华绘道!” 何延益厉声喝道,华绘道却是诡异一笑:“不要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说着,华绘道又对何延益伸手结印,印法一成,将法印推向何延益。 被印法击中,何延益瞬间失去意识。 华绘道将晕过去的两个人整整齐齐摆放在床榻上,在屋内设了一个结界。 结界一成,结界外须臾片刻,结界内天地转换、沧海桑田。 华绘道心满意足:成了。 借这个时差的漏洞,华绘道为周应书与何延益造了两个梦境。 第一个梦里:何延益出生在医药世家。 他四岁启蒙,天资聪颖,是何老爷子心尖尖上的宝贝,每日都会抱在怀里,亲自教他辨识药草,背诵古方。 何延益十岁上下的时候,就已经能够独立地为病患开方,何老爷子只有很少几次需要在药方上添置几味药材,就能去照方抓药了。 何延益十二岁的时候,来了一群身份神秘的人,他们请何老爷子出诊去为一位贵人看病。 七个月后,何老爷子生死不知,何家满门被灭,唯独当日恰巧出门采草药的何延益,死里逃生。 何延益终日躲藏,不敢露面,却被人牙子骗进了宫里为奴。 当时傅述宜与弟弟,迫于生计,自愿卖身入宫为奴。 不料傅述宜的弟弟宫刑以后,伤口感染,一命呜呼。 管事的为了凑人数,将何延益塞进了这一批入宫的奴才里。 所幸因为太过匆忙,何延益躲过了宫刑。 入宫以后,何延益与傅述宜日渐相熟。 傅述宜入宫之前,有一群同样无家可归的小兄弟,这些人常年接受傅述宜的接济。 后来,何延益教他们黄岐之术,这些人开了医馆,一边成为了何延益敛财的门道,一边也成了何延益收集消息的渠道。 机缘巧合之下,有一年小张氏为完成养母遗愿,送信物给三公主,却苦于找不到三公主的门路。 通过小张氏的信物,何延益查出了三公主的身份,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