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自己竟然已经三百多年没有看见了。 黄泉路上的风冷冽犹如刀子,彻日彻夜的黑更是消磨鬼的意志。 何延益煮了三碗面,烫了小油菜,煎了荷包蛋,点上几滴酱油,调味增色。 “坐吧。” 周应书指了指何延益,又指了指映荷:“你也坐。” “殿下……”映荷不敢坐。 周应书还是执意让两个人在自己对面坐下来:“我允许你们坐,坐下来,和我一起吃碗面。” 何延益踱步到周应书身旁,无声坐了下来。 映荷看了看何延益,又看了看周应书,无奈只能也头皮发麻地坐了下来。 说是吃面,三人就真的只是吃面。 安静地出奇,嗦面的声音就被无限地放大。 映荷只觉得今天的面吃得无比地辣嗓子,天爷呀,一刀捅死她也比现在要痛快一些。 周应书喝下最后一口汤:“映荷,夜有些凉了,你去将我的外裳取来。” “奴婢这就去。” 映荷闻言,长舒一口气,一刻不敢耽搁,赶紧麻溜就跑了。 等映荷走远,周应书说道“何延益,和我说说你的故事?” “殿下想听什么?” “我问一句,你说一句。你说你和傅述宜是同乡,同的哪个乡?” “绍亭县。” “你几岁进的宫?” “十二岁。” “十二岁之前,你是什么人?” “家中世代务农。” “不对,你说谎。”周应书指了指何延益的眼睛,“你说话前,停顿了,说明你在思考。” “殿下,奴才家中世代务农,十二岁时天降大旱,颗粒无收,奴才家里人全都饿死了,为了活命,被买进宫里,做了奴才。” 周应书捏了捏手指头,心想:何延益,你可真是满嘴没一句实话。 “姑且信你。我再问你……” 话说一半,周应书顿觉腹中剧痛,犹如万虫撕咬,疼痛瞬时传遍四肢百骸,周应书险些坐不住,双手撑住眼前的桌子,指着何延益,咬着牙说道:“何延益,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