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泽偏头看他。 顾念鼓起勇气，咬了咬唇，长呼一口气，道：“许楠泽，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不用担心。” 许楠泽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嗯？” 顾念认真看着他的眸子，说:“就是那天在巷子里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我不告诉老师，也不告诉警察，你不要监视我了。” “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拉钩，拉了勾我就不能反悔了。”她把许楠泽的手拿起来，用小拇指勾住，再盖了个章子。” “盖章?” “你要不放心，我们还可以签合约。”顾念以为他嫌太敷衍了，硬着头皮说道。 许楠泽停下脚步，望向她，发现她一脸认真，看来不是说笑。 呵，看来真以为他是杀人犯，怪不得那么害怕他。 他向前一步，冰冷的薄唇擦过顾念的耳畔，温热的吐息洒在她白嫩的耳垂，轻呵一声，“知情不报，你要成为我的共犯吗?” 她一把推开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咬唇道:“嗯。”所以，别跟着我了。 顾念没想怎么多，她只是觉得只要许楠泽不再关注她，比什么都好。 许楠泽怔住了，不知为何从心底蔓延喜悦让他心尖微颤，像被微小的电流击中一般，不痛但难以忽略。 “你站我这一边?”他道。 顾念点点头，“站你那边。” 许楠泽竟被这句话整的不知说什么，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这边。 在他愣神间，顾念长吁一口气，“你不信，我们现在拟定合约。” “什么合约，卖身合约吗？” 他回神，便听到这番话，心道，真不知道她小脑瓜一天到晚在想什么，签合同?还真以为他是□□老大。 顾念摇头，认真道:“保密合约。” 他道:“你认真的?” 顾念重重点头，“嗯。” 他扭头憋住笑，“顾念，我到底哪一步让你误会了?” 许楠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下误会大了，该怎么解释，就算解释了，看她这副老鼠见到猫的样子只会更害怕吧。 他眉梢轻挑，俯下身子，与顾念的眼睛平视。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的睫毛，轻笑出声：“你怕我？” 他用了几乎肯定的语气。 “为什么？我长的又那么恐怖吗？” 他的眼神好像地狱里的勾魂使者摄人心魂，步步逼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普通，你做的事可不普通，顾念局促的搓着手，眼神躲闪，连忙向后退一步。 许楠泽一看她这个反应便知道她心里所想估计和自己猜的差不多。 他俊逸狭长的眸子一弯，有些危险，缓缓说道：“看来是了，为什么?” 顾念缓缓看向他，好像在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凶。”她只轻轻说了两个字，便一脸无辜地望向他。 这下轮到许楠泽怔愣住了，反应过来，倏地向前一步，俯下身子，与她慌乱的眼睛对视，倏地一笑，“很凶吗?。” 他笑起来眉宇之间的戾气仿佛被融化了似的，黑眸里含着江南酥雨般的温柔，半弯着眼睛，带着戏谑的意味，“那这样呢?” 兀地拉近两人的距离，顾念触及到他含笑的眼眸，下意识屏住呼吸，浑身僵硬的像木头，心跳不自觉加速，立马偏过头，糯糯开口，“你还是别笑了。”有点奇怪。 许楠泽站直了身子，收起了笑容，眼尾上扬，他不笑的时候确实显得有些凶，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顾同学，你有些挑剔啊。” “杀人灭口，少看点电视剧，脑子本来就不聪明，这下更傻兮兮的了。” 顾念愣住了，小声反驳道：“你骂我让我滚出来，还你拿刀子划我脸，还吼我了。” 这个没法解释，当时他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受惊的样子像极了家里养的猫，出于好奇，才稍微逗了逗她。 “有吗?” “有，就像这样。”她学着许楠泽的样子，眉毛皱起，佯装凶狠地盯着他，连声线也压低了，“你，滚出来。” “呵。”许楠泽看她照猫画虎的样子，薄唇轻扯，要是他真是这副软绵绵的样子，恐怕谁都敢在他头上踩两脚。 不过他还是配合道:“这么凶?” 顾念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副没错的表情，就是这么凶。 “这副样子还是不要轻易露出来。”许楠泽敲了敲她的头，便瞅见顾念疑惑的表情，装作一本正经地解释，“太凶，被吓到了。” 其实是这副表情像护食的猫，要是别人想抱它，它就伸出爪子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番。 顾念见他不语，大着胆子继续说道，“还有许楠泽，你上课不要和我说话了，我不想被罚站。” “哟，还挺记仇”许楠泽随意抬眼，含笑望她，“是不是得记一辈子，嗯?” “大混蛋。”顾念小声嘀咕着。 许楠泽听见了，似笑非笑看着她，“骂人的话有些匮乏啊。” “要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