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您妨仔细打量打量自己的处境。” 处境? 笑,她难还能够落到什么糟糕的处境? 就算是钱皇后那个瞎眼婆子突打通了七窍,决心要和她这个当婆婆的作对,那也可能真她怎么样。 毕竟,她那个儿子,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虽高兴她当初一时脑抽拥立了朱祁钰那个白眼狼,但是对她这个一直支持他的母亲,还是非常尊重的。 作为皇帝的生母,大明朝的太后,难还能有人她怎么样吗? 孙氏要口嘲笑一番,却在无意中看到了自己的手。 孙氏顿住了。 先前大概是刚醒过来,她暂时忽略了现场的全部的常情况,甚至还自顾自的给它们找好了理由。 昏暗狭小的房间,被她认为是废弃宫殿的停尸场所,腹中传来的饥饿感,被她认为是自己假死过后一直曾进食导致的,眼前这个老嬷嬷的古怪之处,也被她若有似无的忽略了过去。 直到她看到自己的手和身上的衣服。 孙氏刚瞧见自己身上的麻布衣服,本来是要骂人的,只过,她很快就看到了自己那双满是老茧的手。 怎么可能呢? 她呆呆的想。 她早已年,根本可能有一双如此瘦小的手。 更别说,她虽很小的时候没享受过多少好日子,但是她很快就被接进了皇宫,跟皇孙同吃同住,享受着整个帝国人民的供奉,所以一双手被保养得纤细滑嫩,根本可能有这么多老茧。 就算是她小时候过的最苦的时候,她的手上也没有这些东西。 孙氏瞪大了一双眼睛,原本的她,低凝视着自己的手。这会儿,她慢慢抬起来去看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老嬷嬷。 在对方那双含一点儿感情的漆黑瞳孔中,她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一个苍白、瘦小、披散发、状若疯妇的女孩。 看起来年龄很小,大概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 而对方瞳孔中那个瘦弱的女孩儿,此时一脸的敢置信。 孙氏终反应过来了。 她……她两眼一翻,直接倒下去了。 老嬷嬷在旁边沉默的打量了她许久,最终转身离,也管对方此时没有盖上被子是否会着凉。 她自顾自的到书桌前,慢慢的拿起了桌上毛笔,给远在京城的永乐大帝写了一封信过去。 孙氏对劲。 老嬷嬷在心冷静的想。 …… 永乐帝收到信的时候,挑了挑眉,以示惊讶。 等看到信的内容,他脸上的惊讶神色就更重了。 徐皇后坐在他旁边,安安静静的给笔友邓皇后回信,看见他这奇怪的举,禁问了一句:“怎么了?” 永乐帝的神情有些凝重:“你还记记得那个孙氏?” 他们身边压根没几个姓孙的,徐皇后稍一思考便猜到他说的是谁,只是……这个人是已经退出他们的生活圈子很久了吗? 怎么会突提到她? 徐皇后点了点,解的问:“你是意叫人她看管起来了吗?” 而且,虽永乐帝没和别人说,但是作为枕边人,她很清楚,丈夫为了以防那个小妮子再翻出什么浪花,还意派了两个锦衣卫的人过去看管。 按理说,应该会有事了才对。 毕竟,未来孙氏能够四处作妖,本质原是为她身后跟着一个对她非常听的儿子和一个恋爱脑的丈夫。 要,她应该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后宫女子。 永乐帝短促的笑了一声:“我曾经以为,人看管起来,她应该就翻出什么浪了,没想到,她倒是善给我惊喜。” 徐皇后:“?” 永乐帝没打算瞒着妻子,直接信递给了对方。 徐皇后放下手中写了一半的回信,无疑的看了丈夫一眼,接过那封信,无声的看了一遍。 “……李嬷嬷说,醒过来的孙氏给人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确切的说,李嬷嬷说她有着面对掌权者的感觉。 倒是说孙氏有什么厉害的气质,只是对方的高高在上的傲慢,实在太像一个长久养尊处优的人了。 徐皇后眯了眯眼睛:“她老人家一般可会看错。” 要是孙氏在未来造的损失实在大,永乐帝也会牛刀小用的锦衣卫的重要人物李嬷嬷派过去看守她。 这位可是朱元璋曾经意培养出来,放在后宫中的钉子之一。 “管如何,孙氏现在也长大些了是吗?”永乐帝笑,“既如此,就按照原来的计划,叫她抄经的事先停停吧,让她每日跪在佛前,为另外一个界的她忏悔,也为另一个她的儿子赎罪。” 徐皇后赞同:“也好,过,我还是有些担心的,还是叫李嬷嬷再仔细些盯着,趁早打听出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