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房基本一致，但这间客卧的卫生间要小上三分之一，姜厌沉吟片刻，着先前看过的诸小说电影，径直把伸向卫生间的镜子。 “咯咯。” 姜厌的身后传来猫笑声，但这种时候的添乱也算间接肯定了她的行为，姜厌头都没就单扣住猫的脖颈，另外那只摩挲起镜子的边缘。 半分钟后，在刺耳的猫叫声中，姜厌摸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按钮，而后向上缓缓转动镜子。 一个半米高的洞口现在她眼前。 扑面而来的恶臭让姜厌皱紧了眉心。 姜厌松开，小梅样子的猫瞬间掉在地上，它抬头看了姜厌几眼，脚并地离开了房间，姜厌也没管它，酝酿了会儿心态，转身叫着虞人晚钻进了洞口。 洞内极为狭窄。 这是一个不到三平方米的空间，人进入后，转身都困难，姜厌完无法站直，弓腰都不行，甚至只能半跪着。 这里或许都不能称作房间，只能叫洞，洞内没有一丝光亮，破旧无比的床，肮脏发臭的床单，溢棉花的枕头，床的旁边就是便池，发霉的咬了一口的面包片落在便池边缘，看得让人作呕。 但姜厌没有关注这些，她的视线沉沉落在床上。 床上平躺了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 他的腮深陷，枯瘦无比，胸口不知谁插了一把刀，他大睁着眼睛，双死死握着半入的刀刃，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阻止死亡的来临。 他的眼角有干涸的泪痕。 不知存在了久的泪痕。 虞人晚半跪着挪到床边，从男孩胸前拾起一张染血的纸条。 男孩的字迹无比滑稽。 他大概是没有学过字，短短几行一半都是拼音，甚至有错别字。 虞人晚努力了半，终于拼了正确的说法。 “我看到了一切，也明白了一切。” 虞人晚小声念，“当我在上找妈妈时，我选择了她。” “当我离开妈妈时，我原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