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贸然接近触犯,怕会在利爪下鲜血淋漓,骨断筋折。 ……应当不属此列吧? 夜尧想象着那危险的画面,却觉得眼前人可爱得过分,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捏揣起来的柔软手心。 袖口一紧,一手轻悄悄地、试探着摸过来。 游凭低头看了一眼,动,任把手伸进了自的袖子里。 “你冷吗?”夜尧像是触碰到了一块凉玉,为这似乎怎么也捂不热的温度蹙了蹙眉。 游凭却摇头说:“不冷。” 夜尧:“你似乎很喜欢这样。” 什么特殊意义吗?还是是习惯? 火灵力一转,暖烘烘的温度侵入过来,冰冷感被驱散,像是泡进了温泉里。游凭手指动了动,安静地蜷缩在对方手心。 “你发现吗?”想了想,认真地说:“我的每一件衣服袖子里都封印。” “封印?”夜尧一愣,下意识捏了捏的衣袖布料。 封印什么? 疑惑摸索过去,的确能摸到绣得很精致的暗纹,符文就隐藏在这些暗纹里。 但怎么摸,都是普通的防御符文,使法衣能一定程度抵御攻击,游凭说的“封印”作用。 夜尧纳闷半晌,一手拉着,另一手伸来仔仔细细摸了一整圈,确定了:“原来又在骗我啊?” 游凭微笑:“这次反应很快嘛。” 夜尧:“……” “我在别人那里从来都不好骗。”夜尧咕哝一句,又觉得刚才说的不像假话,将两手都从袖子里拖出来,一起用发热的掌心包住。 纤长的手指被蜜色的手掌一握,色差如此分明,更显得苍白漂亮。 夜尧练剑,掌心长了茧子,摩挲的肌肤时,常常因此怀疑自糙得像莽汉。 这双手剔透干净得甚至不像一双握刀杀人的手。 “我记得……”夜尧忆着,忽然说:“你在杀生前或是杀生后,就会将手揣起来。” 一直将游凭看得很仔细。 “算是吧。”游凭轻笑一,“你可以当我的袖子里封印。” 杀人太多就会麻木,人命在眼里不值一提,那么遇到可杀可不杀、罪不至死或是本不该死的人……会怎么做? 当实力抵达一定境界时,杀人是最简单省力的解决题的办法。 但游凭不想变得杀性成魔,陷入疯狂,以这样的方式束缚自。 这种约束单薄得看起来点儿可笑,但以此为界,的确能从这样收敛的姿势里获得一定程度的冷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概要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也要费一步力气? 现在游凭经勘破了嗜血的心魔,小黑也影响不了,是习惯保留下来。 夜尧手指忍不住微微攥紧,又强迫自放松。 游凭瞥一眼,敏锐瞧出的情绪,“怎么?” “……我还在心里觉得你这样很好看,这想法太轻浮了。” 游凭:“……” 这人时候道德值高到了让不适的程度。 游凭扯扯唇角,“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挺沉重的,心理负担?” 似乎天性如此,些话平静出来仍显得讥诮带刺,不过游凭是真的这样想:夜尧是敏感的人,跟在一起注定会觉得沉重。 然如先前的每一次一样,夜尧含笑说出了很动听的话:“即使是你也不能这样说哦?这可是我心甘情愿、求不得的,嗯……你的书里是怎么说的来着,叫作甜蜜的负担。” 游凭:“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不是我写的。”很掉的价好不好。 “好的。”夜尧一本经点头,“还,师尊常责备我因为因缘合道体过得太顺遂、性格太轻狂了,说不定我与你多亲近亲近,宗门会更讨喜欢呢。” 游凭:“……” 天涂人收你为徒一定很心累吧。 海底漂浮着一些独特的发光生物,的耐低温影影绰绰地闪烁,的冻死在冰髓蔓延的力量里,还一类发光的小乌贼冻结成了一盏盏冰雕小灯笼,瞧着趣,两人各抓了一盏到手里。 游凭在循着牵厄蛊的指引寻找婪厌。 婪厌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被黑刀和招魂幡所迷,随手把对方捅了,现在清醒后才想起来。 在进地宫前,根本就感应到婪厌的接近,也不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但毫无疑,婪厌的出现恐怕与胡杨不无关系。 向归墟城外沿行进的过程里,冰髓的力量渐弱,为了节省灵力,夜尧将溯世镜收了起来。 两人并肩行,周围越来越暗,一片死寂,剩下两乌贼小冰灯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夜尧把玩着看起来还挺意思的小冰灯,说:“不如捉几放到溯世镜里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