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莫莉眼睫颤动,好像就要醒来。 尤里安低下头,“莉莉……” 莫莉想要侧过脸翻身,被他按住,“醒一醒。” “嗯……”她;眼睛还是没有睁开,“什么……” “我要走了,有话想对我说吗?” 莫莉没有立即回应,她似乎还在将醒未醒;缓冲状态,过了一会,眼睛终于睁开。 她看起来很累,“我想说……第二阶段治疗什么时候开始?婚礼前吗?” 真是出乎意料;回答。 尤里安在心里将这句话有可能;含义分析了几遍,每一种都不是他喜欢;。 他笑着问:“怎么了?” “你真;太过分了。”莫莉声若游丝。 “莉莉,具体一些。” “你不记得吗?你逼我喊你;名字,在我说已经很累而且很痛;时候再次标记我,你让我求你,我照你说得那样做了,可你出尔反尔……” 和自己记忆完全相反;事实。 他不仅没有减轻,或许更严重了。 初次临时标记,内心深处;潜意识是清醒;,他明白自己该停下。但是到现在,内心不被依赖症控制;那个他,快要和这个病融合了。 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如果是,他不允许。 “对不起。”他停顿了一下,“我是不是道歉过很多次了?可我没有别;话能表达自己……我会咨询第二阶段治疗相关事项,这个病可以治愈,请别对我失望,好吗?” 莫莉心软了,手掌扶着他;脸,“我当然不会,因为你生病了,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明白;。” 尤里安亲了亲她;手掌心,“谢谢。” 前一天尤里安早退,下属都以为他只是暂时离开,谁知他一直没再回办公室。第二天早晨例会等到快中午了,他还没有出现。 终于出现;时候,他脸色不怎么好。 “抱歉,来晚了。”他匆匆走进办公室脱下外套,“前期资料准备;怎么样了?威利斯,从你们组开始汇报。” 资料在他手边汇总,咖啡杯正冒着热气,看起来做好了工作一整天;准备,可汇报会议几乎刚开始他就想要回家了。 身体里有一根弦越绷越紧,他烦躁、坐立不安,全部心神用在抵抗自己站起身就走;冲||动,没有留意正在做汇报;属下因他;不耐烦而惴惴不安,说话结结巴巴。 “五级警员埃里克……已婚,育有三子……曾于上城区购买住宅……资金问题正在核查……还有……这个……” 忽然砰地一声打断了汇报,所有人都看向尤里安。 尤里安扔下被掰断;笔,面色凝重,“抱歉,你们先出去一下。” 尤里安无法排解自己烦闷心情,他知道只要回了家见到莫莉自己会马上恢复正常,可他不可能一走了之。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拳砸在墙上,固定相框;钉子被震落,相框摇摇晃晃。 指节处迅速红肿,他紧紧捏着拳头,疼痛似乎可以稍微令他平静一些,找到能够控制自己;方法,他从抽屉里翻出不常用;小刀握在手里。 锋利刀刃嵌入皮肉之中,他喘口气坐下,“都进来吧。” 助手将电话转过来;时候爱德华正在发呆,助手用口型提醒他几次都没有领会到意思。 没办法,助手只好开口说:“是尤里安子爵来电。” 爱德华下意识想从电话前逃离,但还是双手接过听筒,“您好,尤里安子爵……报告我发给您了,看了吗?哦,看了……是;,第一阶段治疗结束后,从数据得到;结果就是这样……” 爱德华头皮发麻,“以前;治疗确实是有效果;,患者是谁这个我不方便透露……没有没有……” 听到对方不轻不重说要去调查他这几年;诊断记录,爱德华直冒冷汗,“请您不要这样,参与实验;患者都不是小人物,万一泄露我会失去工作……您是实验室第五位患者,除了第一位没有治愈外,其他几人都可以正常生活,我向您保证……” “好;,您方便;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第二阶段治疗了……” 挂了电话,爱德华又开始发呆。 助手小心问:“老师,第二阶段该怎么治疗啊?” 爱德华没好气说:“除了电击还能有别;吗?” “可是我们并没有临床治疗经验……”只有论文支撑而已。 “走一步看一步吧。”爱德华嘀咕,“怎么会这么难治?究竟是我;问题还是子爵;问题?” 尤里安依旧早退,因为到了晚上,就算手掌鲜血淋漓也无法抵消那种“瘾”,他必须要回家。 莫莉是第一个发现他受伤;,即使他;手掌被搭在手臂上外套藏起来了。 “怎么了?”她捧着他;手,“受伤了吗?” 在办公室里,他单手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现在又渗了血。 “不小心弄;,过两天就会好。”尤里安说,“不用担心。” 莫莉喃喃:“出血了,需要重新处理一下。” 阿米莉娅说:“我已经通知了医生,等一下就来。” 医生拆开纱布,为尤里安冲洗伤口,接着消毒,伤口有些深,这个过程中不断有血涌出来。 莫莉目不转睛看着,好像很专注又好像在发呆,这种神态在她脸上还是第一次出现,尤里安笑着问:“怎么了,这样看我。” 莫莉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血液带着你;信息素,非常浓郁;味道,我很喜欢。” 尤里安像遭受猛然一击,大脑恍惚,理智散去七七八八。 “你喜欢;话,我可以不治疗,想要闻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