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随后看见车子里有一袋子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一股奇妙而好奇的情绪浮上来。
但他的直觉告诉她,不能打开。
樊欢把牛皮纸信贷拿过来,揭开上面的抽绳,心底微微跳动了两下。
随后,她看见了上面有一行黑色的标题。
——离婚协议书。
樊欢盯着足足看了好几秒,随后眼神暗了下来,接着把信袋都放回了原位。
樊欢一直都是支持离婚的。
但是樊母为了她的感受,一直迟迟忍着不肯离婚,也因为她拒绝了一个个更好的未来。
如果这份协议书是真的。
那么她希望最后下面的署名,是可以生效的,有用的。
樊母将车子缓缓开出了停车场。
上路的时候,樊母带上了墨镜,头发也特意拢到了耳边,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其实她一直都很貌美,之前也是被养的极好的官太太。
只是之前丈夫出轨的丑闻把她压的喘不过气,平时也懒得打扮。
最近她除了收拾自己的外表,和老公打离婚官司,还托人找了份工作。
她之前是做律师出身的,有司法证,在最初毕业的七八年也打过几场官司,只是后来樊欢念了小学,她才开始慢慢当全职太太。
现在托人进了一家律所,她还靠存款入了点股份,现在也能拿到不菲的报酬。
她看了眼牛皮纸袋,随手放到了后座,无意地问副驾的人,“欢欢,你看见这个了吗刚才?”
樊欢摇头:“没有。”
“那行。”
她随手打开了广播,车厢内顿时充满了播报主持人的声音,格外字正腔圆,动听。
樊母问:“还是这班上得轻松。”
她嗓音很淡。
“什么?”
“电台主持人啊。”
樊母声音惋惜:“之前我也想过当主持人,可惜最后还是选了律师,你以后当主持人吧,你看,只要念念稿子……”
樊欢语气有点僵,“可是我不外向。”
“谁说当主持就要外向啦?”樊母语气不好,“而且性格是锻炼出来的,你外形不错,声音也好听,以后报主持人吧。”
樊欢:“……”
樊母侧头,“还是你有喜欢的专业?”
“没有。”樊欢一直没觉得自己对哪个专业特别感兴趣,按照她的性格,她可能更想做翻译或者金融方面的。
“那就听妈妈的。你小时候不是也很喜欢那些主持人姐姐吗?真是,越长大越叛逆了。”
“……”
樊欢拉了拉自己的墨镜。
她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整张脸埋进了口罩里,她看着手机。
然后发现顾延则发了一条信息。
顾延则:【我已经到了。】
樊欢:【好。】
顾延则:【你到哪了?】
樊欢看了眼窗外:【海英高架,快了。】
顾延则:【到了先跟我去露营门口,带了东西给你。】
樊欢:【怎么忽然有东西给我?】
顾延则:【不是在追你么。】
在追我?
在追我。
哦。
樊欢感觉耳朵都热了起来,随后慢吞吞的,把手机屏幕熄掉。
她的耳朵一点点蔓开红色,不久,她看向樊母,慢吞吞说:“你等会儿把我放在露营基地门口行吗?”
“门口离我们租的位置还有段距离。”樊母语气有点不解,“你去门口干什么?”
樊欢沉默两秒,“我想去门口看看风景。”
“那我等你。”
“……”樊欢下意识说:“不用,是我初中同学跟我说她们也在这儿,我们约了在门口打招呼,一会儿我自己进去就行了,A17的场地,我记得。”
樊母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在这儿下车,不认路记得问人。”
樊欢点点头。
她手里拿着手机,不断翻看顾延则给她的聊天记录,明明是他约的,结果却看不见一个人影儿。
隔了几秒,她感觉头上有东西拍她。
轻轻搭了一下。
樊欢立刻转头,对上了男生精致深邃的眉眼,他头发凌乱地散着,眼底都是笑意。
“你怎么穿成这样?”顾延则轻笑。
帽子、口罩、墨镜一应俱全。
他观察了这个人半天。
然后才慢步朝着樊欢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
樊欢心底漏了两拍,“我还以为你没来,在耍我。”
顾延则垂眼,“没等多久吧。”
樊欢摇摇头。
“把口罩摘了?”顾延则问。
樊欢摇头。
“怎么了?”
“太多人了,我害羞。”
她感觉自己现在有点丑,肯定。
至少要再聊会儿让顾延则看到现在的模样。
顾延则轻笑道:“行,戴着也挺可爱的。”
“这个给你。”顾延则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了一个东西拿给樊欢,是一根手串儿。
腕围很小。
明显是给女生戴的。
樊欢:“……”
她抬眼,发现这串手串儿是八颗胡桃木籽一样的核,但是上面又有一层釉。
又有点儿好看,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