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你小子不能到处乱讲。” 苏路做了个拉好嘴上拉链的动作。 狱警A:“跟我来吧,外面不好说。” 苏路抬脚就要跟上,小月忽然拉住他的衣袖。 “……小月?” 尚小月朝他笑了笑:“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他对大肚男的事没什么兴趣。 “哦……”苏路扭头问狱警A,“可以让他一个人回去吗?” 狱警A看了小月一眼:“可以,你自己回去吧。” 苏路跟随狱警A走进一间休息室。 “坐吧。”狱警A让他。 苏路于是坐到了中间的沙发上,膝盖抵着茶几的边缘。 狱警A拿了一罐红色的牛奶过来,放到苏路膝前。 “喝吧。”空气中漂浮着一罐啤酒。 见苏路盯着自己手里的啤酒,狱警A表示:“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苏路眨眨眼:“哦。” 其实他只是好奇,并不是想喝啤酒。苏路打开牛奶抿了一口,舔舔嘴唇:“长官,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啤酒下移,落到桌上。对面的沙发也随即凹进去一块:“嗯。” 狱警A的声音从对面响起:“那小子啊,肚子里装了一个人。” ……苏路战术后仰:“您是说,他怀孕了?” “不是怀孕,是装了一个人。”狱警A纠正他,“你知道人雨吗?” 苏路:“听说过,好像是异常天气的一种?之前我在广场上放风时还碰到了。” 狱警A:“对,那个就是人雨,你小子运气好,没有被人雨落到身上。” “落到身上了又会怎样?” “会从你的身上长出一个人。” “……人?” 苏路想起当时的场景:一个人被雨滴到脸上后,从那人脸上抽出的嫩苗。 “您是指那根草苗?” “那不是草苗。”狱警A摇头,摇完才意识到苏路看不见。 苏路:“不是草苗,那是什么呀?人?” 狱警A:“是的,那根草苗又名‘人苗’,人苗在人的身上扎根后,只要过一段时间,就会从苗状慢慢长成人的形状。” 苏路:“所以,那个大肚子男人,是被人苗寄生了?” 狱警A:“可以这么说,不过他比较倒霉,人雨恰好落进他的嘴里,又滑进了他的肚子里——准确来说是胃,雨滴催生出的人苗,就扎根在他的胃里生长了。” 被人苗寄生后,大肚男吃下去的所有食物、包括大肚男本人都成为了人苗生长的养料,所以他的四肢才会枯瘦不堪,偏偏中间的肚子大得惊人。 “那他就不会感觉不舒服吗?”苏路想象了一下,“要是我的肚子里塞了一坨怪东西,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跑医院去了。” 狱警A:“我提议过送他去看医生,却遭到了拒绝。” 苏路惊讶道:“为什么?” 狱警A:“人苗在人身上扎根的时间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那么人苗就会分泌一种激素,这种激素会令母体对寄生体产生慈爱之情,从而舍不得伤害寄生体。” “他要是去看医生,医生肯定会查出他肚子里的东西,做手术帮他拿掉。” “失去母体的人苗,相当于失去了成长的温床,很快就会枯萎。” 狱警A不禁想起医生给大肚男做手术的画面—— 由于担心大肚男反抗,足足五个狱警分别按住了大肚男的头、手以及两条腿,还打了足够的麻药,然而手术中途大肚男还是突然醒了。 狱警A死死按住大肚男的左腿,后者力气大得惊人。 幸好医生处理这种事情算是熟手,眼疾手快将一筒针剂插进大肚男胃部正中央。 那是对待“人苗”的强力灭除剂,不一会儿后,大肚男连同他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手术完成后,医生从他的肚子里取出一颗人头—— “人苗”的生长毫无规律可言,有时可能先长出腿、有时可能先长出手,这个“人苗”首先发育出了人头和声带。 难以想象:这只“人苗”在大肚男的肚子里时,和他说了多少话、驱使他做了多少事…… 苏路听得不寒而栗。 他喝下一口牛奶压惊:“长官,人雨和普通的雨,看起来好像没有区别啊?那么该如何分辨呢?” 狱警A:“人的肉眼没办法分辨,我们一般通过气象台的播报来提前预防。” 苏路打量面前凹陷进去的沙发:“……您也是人吗?” 狱警A:“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着,苏路听到好大一声哈欠。 狱警A想必是一夜没睡,苏路自己也是一样。拖人苗的福,今夜大家都累得够呛。 “牛奶助眠。”可能是由于疲惫,狱警A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和:“做个好梦。” “您也是。”苏路晃晃罐子,“感谢您的招待。” …… 回到房间时,冬瓜男已经醒来,看见苏路后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回来了?” “嗯。”苏路飘过去,快速洗漱完后又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