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父亲,还有杨家的权势在,明春就不会吃亏的。” 杨春灵颇受打击,闻言依旧不死心:“父亲呢,我去和他说。” “去巡卫营了,宁王下个月就要回京了,圣上防心重,你父亲要负责京都的巡卫,自然要忙些,你没事不要去打扰他。” “没事?这叫没事?父亲要是忙不管明春的事,那我就去找祖父和祖母,我就不信他们也不管。” 杨春灵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走远,大夫人叹口气,停止的脊背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支柱似的,瞬间弯了下来。 她身边的婢女离开扶住她:“夫人?” 大夫人摆了摆手:“没事,就是头疼的厉害,扶我进去躺会吧。” “是。” *** 杨明春并不知道这件事,在家休整一夜之后,次日一早,她起床照往常一样,进宫准备去公主苑上课。 她来的有些早,公主苑里上课的地方空无一人。 今日夫子要讲的内容她都提前做了预习,此时再看也无用。 杨明春起身漫无目的地闲逛,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到了轻夕宫的附近。 此地距离皇子所不远,她转了脚步,准备去皇子所看看宋元阁是否能去学堂上课。 此时的皇子所内,宋元阁正双目失神地瘫坐在地上。 小谷端来餐盘送到他面前,双眼通红地劝他:“殿下,好歹您也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您身子就垮了。” 宋元阁不为所动,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丝毫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殿下。” 小谷又劝了他一句。 宋元阁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可怕,脸色也苍白起来。 他的双眼瞪的圆圆的,阴狠狠地看着小谷,吓得小谷往后缩了缩。 “殿...殿下?” “滚出去。” “殿下?” “滚出去!我让你滚出去!” 他伸手打翻了小谷手中的餐盘,里面的碗筷落地,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碎在了两人的脚边。 宋元阁脸上的怒意还没有散去,脖子上和额角因为暴怒而泛起了两三根青筋。 他的脑子轰轰的,吼出的那两句话震的他脑壳生疼。 他不敢去想,却无法忽然一直盘旋在耳边的话。 “艳嬷嬷昨夜突发恶疾,人已经没了。” 宋元阁不相信,不相信昨晚还陪他一起用晚膳的人,会‘突’发恶疾,甚至连话都没有留下一句。 他想亲自去膳房去看她,却被宫人拦住。 那些人的力气真大啊,抱住她的胳膊和腿,让他无法移动分毫。 他被困在原地,再也无法行动。 地上被打翻的饭菜汤水流了一地,散发着熟悉的香味。 都是往日里艳嬷嬷为他做的爱吃的饭菜。 宋元阁用手捡起碎渣盘里的一块鸡肉,僵硬地送到口中。 鸡骨扎舌,他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嚼的嘎吱作响。 小谷又走了进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根白布条递给宋元阁:“殿下,这是奴在艳嬷嬷的房里找到的,奴想着应该是她给您留的。” 宋元阁接过白布条,打开来看,只见上面是一个用血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忍’字。 宋元阁知道,这是艳嬷嬷亲手写的。 她不识字,以前老爱劝宋元阁要忍,说忍是心上插刀刃,要忍肯定会疼。 她说的头头是道,后来宋元阁才知道她并不会写字,这话还是听别人说的。 有一次宋元阁无聊教她写字,故意把下面的‘心’教她多点了一点,变成了乚字左右各两点。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宋元阁捧着那个白布条,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呜咽低泣出声。 小谷静静地陪着他,在宋元阁的情绪有了些缓和之后,小谷道:“殿下,奴知道艳嬷嬷的事绝对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奴去打听的时候,听到了些线索。” 宋元阁抬头,一双红的吓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谷。 小谷被他吓得心跳如鼓,鼓起勇气说:“奴听说是内务衙的薛总管丢了东西,在膳房寻了一通,查出是艳嬷嬷拿的,一怒之下失了手,把艳嬷嬷打死了。今天没亮他就去了吉庆宫。” 内务衙是皇后殿下在管理,这个薛总管就是她母家宗族的人。 宋元阁哑着嗓子道:“膳房陈总管呢?他就这么任人闹事?” 小谷摇摇头:“奴不知。” 哪里是不知,怕是不敢说吧。 那薛总管和皇后沾着亲,在内务衙一向嚣张惯了,谁敢惹他。 宋元阁嚼着口中的骨头,面色阴沉冷厉,仿佛在吃着什么绝佳的美味一般。 小谷吓的心跳如鼓,却还是鼓足勇气说:“殿下,奴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艳嬷嬷的为人咱们是知道的,她绝对不可能会偷东西,恐怕薛总管是故意为之,他背后定然有人在指使。” 薛总管的背后,除了皇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