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他确看到了一粉衫女子,在他的疏忽下,闯进了主子小憩的厢房。他赶忙从树上掠下,就要前去请罪,却被这个小丫鬟给拦住了。
他扫了一眼紧闭的门窗,主子应是知晓有人闯进了屋,为何不唤他。眉头皱的更紧了,握在刀柄上的手更加用力,纠结啊!
房内,宗镕已走到门边,雁蓝色的横襕下摆贴上了海棠色的短衫,听了那丫鬟的话语,似要作势推门时,察觉到了衣摆处传来的拉扯。
宋卿卿扯住了雁蓝色的下摆,朱唇开合。宗镕得俯身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帮帮我,不出去,她不是那个老太婆身边的,求你,帮我、、、。”
他记忆里,她说话的嗓音一贯是清清冷冷的,对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这几句呢喃软语让他的双眸瞬时变得幽深。
她说:“求你”,这两个字让宗镕浑身血液沸腾。空气凝滞,宗镕清晰地意识到:宋卿卿在求自己帮她!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也开始急遽跳动:扑通、扑通、扑通、、、,越来越快。
他长在深宫,自是一眼就看出她中了□□。门外的丫鬟嘴里更没一句真话,只是令他讶然的是:宋将军捧在手心里的明珠,竟会在宋府里落难。
迎着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眸,宗镕微微颔首。他本就没打算将人交出去,开门不过是想打发了那丫鬟。
“墨砚,外面怎如此喧闹?我不是告知过你,需要休憩!”
宗镕厌烦中带着点怒意的声音隔着紧闭的窗门传了出去。墨砚轻轻呼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对着门恭敬地弯腰抱拳:“郎君恕罪!”
“姑娘,我刚一直守在这里,并未看见有人路过,还请姑娘去其它地方寻找。我家郎君还在休憩,打扰不得。”
春桃皱着脸,心中十分捉急,却也不敢得罪在房里休憩的贵人,只得匆匆告辞离去。三娘子吃了那药,就算会武,身强体壮,也走不了太远。且那药越忍,发作地就越厉害,约摸就在这附近,得仔细些。若再找不着三娘子,二娘子得剥了她的皮。
待那丫鬟走远,墨砚得了主子的准许后,才迈步进入屋中。
宗镕已将坐在地上的宋卿卿抱到了里间的塌上,墨砚进来时,他正站在堂厅中,衣冠楚楚,丝毫不显其内心的波涛汹涌。
“去派人找个大夫,悄悄地带进来。再去打听下,是谁给宋三娘子下了药。”
墨砚脸上混杂着惊讶和恍然,原来闯进屋的是宋三娘子,怪不得主子一点也不生气。他低头领命,正要抬头,却突然听到卧房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似猫般的叫声:黏腻、娇柔。
这声音是宋三娘子发出的?这是被下了什么药?好邪乎,若不是那声音一直断断续续,他都要怀疑自己身为一等一厉害的暗卫的听觉了。
疑惑地抬起头,蓦然迎上了主子阴沉的眼神,他立马转身,大步迈出房门,而后小心翼翼地将门关的更严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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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一股接一股的热潮持续上涌,意识在一步步溃散,咬舌尖的痛感在减弱,宋卿卿知道自己即将沉沦于欲望的深渊。
抱起自己的男子身上有一股带着甜味的白檀香,抗拒的身体变得顺从。她闻过这味道。
她被他放在了塌上。
塌上铺着玉席,玉的冰凉让身体的燥热缓了一瞬,舌尖上的痛感凶猛袭来,短暂的清明让她看清了眼前之人。
片刻后,身体里的热潮更加汹涌地侵袭而来,她并拢双腿,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嘴里也不受控制地发出猫叫春似的声音。
宗镕再次走进卧房时,看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宋卿卿的短衫已完全敞开,凌乱的铺在塌上,将白皙的锁骨,潮红的脖颈,完□□露。挺翘的胸脯上下起伏,藕粉色的抹胸边缘已被汗水浸润成更深的胭脂色,红唇微张,丝丝血色溢出嘴角,高挺的鼻梁上布满了绵密的汗珠,双眸氤氲,满室旖旎。
宗镕的喉咙本能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间可以看到在光照下的细小汗珠。这幅画面对任一男子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不消说一直在暗中窥伺的他。沸腾的血液好似要冲出筋脉,耳边只剩下气息的轻重声和女子娇媚的求欢声。
宗镕见过宋卿卿张扬的样子,世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般熠熠生辉,光彩耀目,似火般灼烧他那颗枯寂的心脏;但他未曾见过宋卿卿娇媚的样子,此刻的她柔弱的像水一样,缠绕他,捆绑他,却又灼烧着他。
宗镕的理智短暂地战胜了身体的本能,准备转身离开。他想,也许他和她都要淋一盆冷水。
“别、走”
宋卿卿扯住宗镕宽大的袖子,低声祈求。那低小的声音如炸雷般在宗镕耳边轰鸣。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着那颗如擂鼓般亢奋跳动的心脏,用力甩袖,蓝色的衣袖却未挣脱开对方葱白的手指,他低头:
“宋卿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子祈求男子别走,这是赤裸裸的求欢。
“帮、我”
宋卿卿的另一只手猛地搂住宗镕的脖颈,将她热的发烫的脸颊贴上对方尚冰凉如玉的肌肤。
“铮”地一声,宗镕脑子里那跟紧绷的弦断了,理智在飞快地消逝。他微微抬头,摆脱对方的触碰,伸手温柔地擦拭对方嘴边溢出的血丝。
不愧是宋卿卿,心够狠。
“你可知你是谁?我又是谁?”
暗哑低沉的嗓音里藏匿着即将湮灭一切的欲望。宗镕直勾勾地盯着宋卿卿的双眸,幽深的眼眸里闪着点点火星。他左手食指探入对方的口中,在舌尖伤口处轻轻一按。
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