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赔偿你,千倍百倍行不行?老子,老子求你了行不行,你别祸害她!她跟你不一样!你去地狱别拖着她的脚!” 班斐停顿,跳过了后半截,轻飘飘问,“我怎么祸害她了?” “哈……这种问题你问我?你知不知你那是什么脏烂家庭,尤其像你这种的,性格更是扭曲,敏感,恶,反社会,你还男女通杀——” 凌扬就差说,谁知她会不会步你父亲的后尘? 你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祸害什么啊。 下一刻,他被凉薄的眼神噙住了。 “可以啊。” 凌扬听他漫不经心掸开了笑,斯斯文文的人间想模样,“你跪下来,求一求我这个可怜的初中同学,我就放过你最心爱的,怎么样?” 凌扬额头青筋暴突。 “你别太过分!” “噢?她的余下自由,还不值得你一跪呢?看来你的喜欢也就这么浅薄。” 三分钟后,凌扬跪了。 “——嘭!” 阴影尖锐撞了下来,他被一只银钩球鞋猛烈踩着脖子动脉,血液突突地暴动。 快窒息了。 凌扬痛苦地反呕,使劲去抽开那一根镇压他头颅的脚脖子,大片的光从巷顶淋瀑下来,班斐的面容跟年少的隐隐叠,是嶙峋的猩红山峰,爆开一地死灰,他语调温柔,近乎残酷,“那怎样呢?不管是读书还是复仇,我耐心始终比你好啊凌同学。” “我的脸,我的脑子,我的第一次,你拿什么跟我比呢?” 那张矜贵的嘴,连倦懒的脏话都涂满了至高的浪漫主义。 “老子比你会装,装到她寿终正寝那一天何妨?” 我会是她成熟、浪漫、完美、任何差池的爱人,我不需情绪,不需喜好,如一来,我就任何错处,长久驻她身边。 “别再来找她了,你可以远远看她,但是让我发现你跟她见面——” 班斐顶着舌尖,款款笑,“我就捅自己一刀,说是你给的,你看她是信我还是信你?” “疯子……梁笑斐……你他妈就是疯子……” 初中同学的目光爆出骇然与崩溃。 梁笑斐? 班斐轻嗤,“这世上梁笑斐了。” 班斐从忆抽出身来,司机越过金泰中心后,掠过一处霓虹酒吧。 黑冲锋衣,显眼身段,他往里面转了一圈后,颓然跑出来,似乎接受不了自己的放荡。 不是顾屿之是谁? 班斐:“……” 他今天水逆,可以出一特辑:《情人节情敌遍地爬》 不对。 班斐的视线落在旁边的乌黑发旋。 做什么?故惹他生? 稚澄被直勾勾的眼神盯了大半天,些撑不住,连忙让司机她别墅,门前顶着一团黑影。 好家伙! 她的心肝宝贝不去睡觉,在这里熬鹰呢! 稚澄踢了两脚,让它水潭安眠,它偏不肯,摇摇摆摆着粗壮尾尖,蹭着她的脚踝。 “哪里鬼混!还知来啊!” 刚进门被笼架里那一只主鹦鹉吓得半死。 错,自从男友留宿之后,他把他的衣帽间、他的书柜以及他的爱宠,全家宝贝都移植过来,就差把他自己种在她身上了。 “抬脚。” 班斐蹲下身来,给她解开青绿色的鞋带,脱开板鞋。他就这么半跪着,蹲着身体,短直发被风吹得往后一笼,露出水墨滴开的美人尖,稚澄鬼使神差,脚心叭的一下,贴上他的鼻梁跟嘴唇。 鼻梁上面硬的,唇是软的,形成很奇妙的触感。 他掀睫,黑漆光的眼眸仿佛流动着什么,出笼将她吞噬。 “……” 时,氛都凝固了。 稚澄果断抬脚不认人,穿上拖鞋就跑小窝里,却听他说,“想看哥哥发飙,坏到骨子里的一面吗?” ? 她激活了新的play吗? 夜晚,厨房,黑冰花料台。 稚澄藏在冰箱最里面的黑色诅咒被他剥了伪装壳,他着她的面,一瓶一瓶地,喝得扎扎实实的。到最后,他嘴角被啤酒盖划破,零星血沫细渗,漫溢出一缕缕黑褐色的酒液,饶是稚澄神经再大条,也清楚识到—— 他在自虐。 “别喝了,咱们不玩了。” 她夺走黑色诅咒,反被他随手箍住了腰身,被抱到了料台,两指之间不知何时挟起了一把银色餐刀,指尖挑开粉柚色娃娃领,贴在她的脖颈一侧。 酒浓烈熏铺,腔调甜腻阴冷。 “哪,我的小救世主,你怎么玩,哥哥陪你啊。” 冰凉刀背撑起了她的下颌,他俯低头颅来,牙齿碰着她羽绒服的拉链。 他似享用一块冰冻的奶酪,将她温热之后,再细细切割,唇舌里的黑巧与咖啡混合之后,如一漆黑油彩,曳过她的脸颊,伏在她耳边说着粘稠的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