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抬起的手捏着雪白的羽毛笔,安徒生推了推眼镜:“就当是给你这个二流撰稿人一个示范吧,Mrchen Meines Lebens——” 黑暗的天空破碎了。 云图抬头看着偏偏落下的天空。 “啊啊啊,迦勒底通信恢复,小云图,你怎么样,还活着吗?” “……医生,瞧你这话说的,你还想活多久?” 迦勒底的Servant当然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云图收到致命伤害,早在之前就聚集到了通讯室,现在也不约而同的稍稍松了口气。 “还能这么说我,看来还很健康么。”松了口气,罗马尼看着已经活力满满的站在他们眼前的云图,也看见了更换了的礼装和被她抱在怀里,天草津满血迹的外套。 “现在不是黏黏糊糊叙旧的时候,傻白甜,赶紧一口气解决,我现在满脑的灵感,要赶紧回去下笔。” “OK。” 天时、地理优势丧失后,人和也自然失去。 本来就只有两名Servant。 今天下手特别不客气的天草一刀刺窜那名Servant的胸口,似乎察觉不到疼痛的,少女还是笑着。 “阿拉阿拉,这次也玩的很尽兴的,作为陪妾身玩耍的奖励,这给就给你们吧。” 说着,消散的身体中坠落金黄色的圣杯。 “意外的收获啊。”罗马尼看着圣杯,又对离圣杯极近的天草有些警惕。 “天草,”云图也注意到了圣杯,她只是走过去软声的说道,“辛苦啦。” 笑盈盈的看着他,天草见她并不打算弯个腰的,便自己弯下腰捡起圣杯,拿着圣杯的手僵硬到指尖泛白。 他沉默着,仅仅顿了片刻便将圣杯递给了云图。 “请收好,Master。” “嗯呢。”她接过圣杯顺便将天草的外套递回。 赫拉克勒斯那里也很快就得到了胜利。 这次的事情有惊无险,而且除了过程危险一些,这两位Servant本身力量却很一般。 倒是让她发现了安徒生厉害的地方。 “准备转移了吗?” 罗马尼说道。 “唔,可以了,麻烦灵子转移。” 回到迦勒底,为了不让云图感到内疚的,几位Servant都散去了,即使留在监控室想要看她平安回来的Servant也隐去了身子。 云图一离开转移舱就被玛修抱个结实。 从医务室出来回到房间时,已经晚上了,今天也过的确实够呛,云图刚回房间换了衣服就打算趴在床上,门就被敲响了。 “天草?” 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云图侧了侧身,对房内的玛修打了个招呼。 “那今天晚上就麻烦天草先生给前辈守夜了。” 说守夜是好听的,其实是陪、睡。 对外的说法是防御不完善,但事实上为数不多的Servant与仅有的两名工作人员知道,云图现在没有Servant不敢入睡。 天草对玛修点了点头,得体的微笑着:“那么晚安,玛修小姐。” “晚安,天草先生,晚安,前辈。” 门合上后,天草脸上的笑容淡去。 “Master,我有话想和您说。” 不用天草说的,云图已经说道。 “我不提防天草靠近圣杯是因为相信天草在作为我的Servant时,不会抢圣杯哟,”云图说到此处,视线看向斜下角,曲起手中搔了搔脸颊,“你抱着我的时候比那圣杯的手要更用力一些……” 天草愣了愣,露出无奈的笑脸:“Master,您真是……” 明明自己说的话,此时反而不好意思的,云图撇过头:“还有问题吗,Master累了,Master要睡觉。” “是是,”天草看着云图趴在床上没半点少女模样的,走过去用被子把人裹上,“Master,您一边睡一边听我说说我的故事吧。” 天啦噜,天草搞事精要说自己的事情了。 不行,要绷住,不能露出期待的表情。 云图将头钻出被子看着天草,像是条虫子一样往里挪了挪。 “说,别客气。” 明明一副超感兴趣,笑容都憋不住的表情。 天草在内心叹了口气,这种看热闹的心情还真是……让他感到微妙啊。 他的故事很长,包含生前十七年与圣杯战争那六十年。 用六十年来思考他愿望的正确性。 许下了让人类灵魂量化的愿望。 平静的,甚至没有起伏的说完,天草低头对上云图睁的圆溜溜的眼,她的手心已经染上了被窝里的温暖,伸出来抚摸着他的脸,哄着人似的说道。 “好啦好啦,披着少年皮的老头子,睡吧睡吧。” “被叫老头子,我也会生气哟。” 活了60年。 在人间徘徊60年询问自己一个答案。 舍弃身为人,身为圣人,身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