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和欣宜买好了胭脂出来,就被几个纨绔公子拦住了去路。 “欣宜,别走啊,许久不见了。” “对呀欣宜,最近怎么不出来玩了?” “带上铁姑娘,大家一起来玩多好啊。” 铁心兰拧着眉挡在欣宜面前,“你们这样欺负欣宜,不怕恶通天回来打上门去吗?” 带头那个纨绔道:“欺负?我们什么时候欺负欣宜了?欣宜,不是你说要和我们一起玩的吗,”他又征几个狐朋狗友的意思:“是吧。” “是啊,欣宜,说好十五同本公子去划船,十六同陈公子去茶会顽……” 几人七嘴八舌着,听起来似乎是欣宜踏的船翻了。 围观人群指指点点。 铁心兰看了看左右,厉声反驳:“你们胡说,欣宜才不是这种人。” 谁知欣宜这时候站出来道:“心兰姐误会了,我和陈公子他们确实有约。” 铁心兰诧异地回头看向她。 星月也止住了上前的步伐。 只听那纨绔笑道:“听到没有铁姑娘。铁姑娘要不要一起来?” 铁心兰:“休想!” 欣宜却道:“心兰姐为什么不一起,这是我们城中所有的青年才俊了。” 星月询问一样看向朱小清。似乎在说,就这? 朱小清摇摇头表示这她可不知。 场上铁心兰已经开始生气。“欣宜!你这是做什么?好人家的女子怎会和这么多公子有约。” 岂料一直听话乖巧的欣宜凉凉怼了句:“可心兰姐不也在鱼大哥和花少侠间摇摆不定,我不过学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铁心兰惊怒地瞪着她。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吗?” 欣宜看她的眼神戏谑,仿佛曾经对她的喜欢都是假的。 铁心兰从未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哪怕当初在铁家庄门前被欺负,那些人都是愧对她的,她永远都站在道德制高点。永远有尊严。 可是如今,她却不敢深想欣宜的质问。 “欣宜,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欣宜喜欢小鱼儿,铁心兰一直知道。 从前她还是那个肥胖又自卑的女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又俊又能说会道的小鱼儿。 他是欣宜遇到的最机灵最英俊的少年,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欣宜也是他入江湖第一个有交集的女孩,可惜,人都看脸。 可正因为有缘无分,小鱼儿又是恶通天的师父,在欣宜心中的地位反而更高,就如同白月光,她怎容人染指。 她对铁心兰好,是因为哥哥说她是小鱼儿的义妹。 铁心兰解释道:“我和鱼儿哥义结金兰,情同兄妹。” “鱼儿哥鱼儿哥,你叫得真好听。如果你今日对我和陈公子王公子他们的约会置之不理也就算了,既然你搭话了,那我就告诉你,我很讨厌你装腔作势的样子,你只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女人,凭什么在我家白吃白喝,作威作福。” 朱小清看向星月攥紧的拳头,说什么不好,偏说铁心兰没人要,默哀。 欣宜还嫌不够,怒指道:“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我未来嫂子就不会死,我哥哥至今不娶,都是你的错!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来我家的,仗着我哥脑子直,仗着我们不知实情吗!” 铁心兰脸色煞白。 就连星月上前的脚步也是一顿,若是感情问题,还可以说欣宜胡搅蛮缠,若是性命相关的事,却不好说了。 她当初沉浸练功,对铁心兰和小小在移花宫发生的事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动起的手。 然而就在她恍神一瞬间,一道白色身影已经从人群中带走了铁心兰。 朱小清惊讶:“无缺公子?” 反应过来星月已经追了上去。 对方不是花无缺,花无缺的武功她再熟悉不过。正因为不是花无缺,星月必须确认铁心兰是否安全。 来人似乎自知不是星月对手,并没有将铁心兰带到多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白衣白扇,铁心兰也以为是花无缺,当下心头小鹿乱撞,他为什么要这样带自己离开,他是在帮自己解围吗? 直到被放下,看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她连忙后退几步,质问:“你是谁?” “路见不平的人。” 方景行衣料上的暗纹和腰间玉佩放置的位置都和花无缺一模一样,只是用了发冠将青丝束起。比花无缺少了清冷,多了一些文才之气。 话落星月已经追来。 方景行对铁心兰拱手告辞。却也来不及离开,迅速打开扇子在星月过来时及时遮住了下半部分脸。 星月身穿白衣,手持花无缺的白色折扇,配置和方景行可以说是一毛一样。 区别在于星月的折扇是合上的。 铁心兰心中本来抑郁,见到来人是星月却愣住了。 星月对她点了一下头,将目光移向她一来就转身想离开的人。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