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集体带上了一个面具,作为区分。 里头最厉害的貌似是一对姐弟,听说见过他们真面孔的都死了!” 扶春听完没有表态,内心有了警戒却也没有害怕——既然这些人那么厉害却成功被束缚(也许是自愿)在病院里,那估计也不会对人贸然出手。 扶春不会轻敌,但她更不会自己吓自己,提前准备是一回事,自乱阵脚可就变成另一码事了。 半晌,在廖沣东略有些期待的目光中,扶春瘪了瘪嘴。 “那我们略微换个地方吧,去C区下A区的通道好了。” 廖沣东这次终于满意。 四人如愿没有碰上“面具们”。而C区和A区之间的连接通道如C区和D区一样,是个非常长的透明甬道,但又有些许不同。 这沿山盘旋而上的甬道中嵌着一个透明的“方盒”。那是一间能容纳两人的电梯——一名医生一名病患的配置。 A区的药品和设施更全,有时C区的病人需要被带到A区治疗,但鉴于他们的危险性,不得不安排一名医生陪同。 扶春与廖沣东走过最后一个银色拐角,面前却已然站了十多号人。 见两人拖拽着瘦猴与光头出现,那群人一个个绷直了身体紧攥拳头。 “救我!”瘦猴亮着眼睛喊,一旁的光头却低头不语,他的眼里也有几分期盼,却直觉性地意识到现在不出声也许更好。 然而B区的“伙伴们”并没有理会瘦猴的呼喊,他们连眼光都不曾落到他身上,而是一个劲警惕着扶春和廖沣东。 当然,刚刚瘦猴明摆着有不臣之心而求救后,廖沣东已经偷偷摸摸一针管插进了他脖子后头,这家伙立刻头一歪昏死过去。 光头急匆匆用空荡荡飘着衣袖的肩膀接住瘦猴,满眼惊悚,什么话也不敢说。 “纠察队快到了,不如谈笔合作。” 扶春率先开口,冷淡的面孔让钱虞城不由得抓紧了手中收缴的新党武器——这些原本他们格外厌恶的东西如今却成了保命必需品。 背对着甬道站立的钱虞城面色阴沉。他不比身后任何一个男人强壮,甚至不如那一两个凶神恶煞的女犯人。 相反,他长了一张相当像好人的面孔,看上去也不过五十来岁,皮肤微黑,脸上皱纹很少,头发掺杂着些许花白。 鹰钩鼻,眼睛长得不说好看,但很有特色,眼距相对较近让他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严肃。 身量不算特别高,比扶春只高了半个头,粗略估算一米七五左右。 如果换身干净衣服,把脸上和脖子上的血迹与灰尘擦擦,再搞个头发,像极了受过良好教育的亚种绅士。 但他那有些阴鸷的神情完全不能让他成为一名绅士——当然,如果你也被扶春偷走了一只眼睛的话…… 没错,此时若看向那剩下的叛党们,会发现他们一个个都丢失了一只眼睛。 丢失一只眼睛也许算不上什么致命问题,起码不会像丢失心脏那样叫人立刻死亡,甚至适应上一段时间后不会阻碍正常行动。 然而,前提条件恰恰是“一段时间后”。叛党们没有时间去适应这一点,失去一只眼睛的糟糕处已经慢慢体现在他们身上。 ——走路时常踉跄,扛起枪支时估不准距离,完全射不中目标。 “你说要谈合作?” “对。” 扶春挺直着腰杆,没有半分瑟缩,简直是理直气壮的典范。 钱虞城,这个年岁不算很长但本事在第九区却算的上滔天的老家伙用剩下的那只锐利的眼睛打量着面前两人。 “小友取走我们一只眼睛后与我们谈合作?” 钱虞城冷声,他指了指自己空洞洞的右眼眼眶。 他身后的一众也面色不虞,紧抠着衣服缝,不仅压抑着对那看起来并不危险的女孩的愤怒,还有着对自己眼睛命运的担忧。 “您不用担心,只是自保手段罢了,取走你们一只眼睛又不是不还了,只要大家能友好共处,当然可以物归原主。” 听到扶春的承诺,不仅是钱虞城,就连缺了胳膊的光头和瘦猴也松了口气。 “但我凭什么和你合作?”钱虞城一下子变了脸,明明刚刚还显然被扶春说的话打动,转眼便仿佛气极,手一抬后头所有人的武器就举了起来。 “叔、叔叔!你快看!救命啊!” 离钱虞城最近的,是他的侄儿钱锋礼,他手里拿的本来是一支从医院保卫队那里抢来的长枪,然而此时…… 那枪支却一点点从头开始消失,枪管口、枪身,最终来到了枪把——甚至是钱锋礼的手。 “停下!” 在钱锋礼扣着扳机的指头彻底消失掉之前,钱虞城狠厉地喝止了扶春。她只是打了个响指,钱锋礼的身体便再消失。 扶春早料到这些家伙才不会就那样和谐地与自己展开合作,所以才要先利用一些媒介夺走这些人的一只眼睛,防止他们刚一照面便动武。 然后便是此刻,钱虞城这样的人物肯定不会轻易拉下脸来与她统一战线,因此很早之前扶春便做足了准备。 但是……动用神经能的后果依旧难以忍受,扶春只能放任情绪的暴戾和心头的邪意蜂拥而出。 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