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人全走了,只剩我和夏佑。 “渴吗?我去给你拿。” 他还在拍着我的背,眼神迷离带着关切。我摇摇头,想从窗台上下来,夏佑却不让。我皱着眉看他,他似是妥协般说道: “泯儿,我相信来日方长,我一直信。” 他把头埋进了我的脖子,似是贪婪的闻着着我的发香。很久,久到我都感觉他站着睡着了,我轻声说: “你别睡啊,他们都走了,我拉不动你。” 夏佑低声回到: “嗯。” “你喝了多少酒。” “那些大臣一个劲儿的敬酒,嘴里全是恭维的话。我听得烦闷,又脱不了身,你又不来救我,只能跟着喝。” 他还埋怨我不去救他,醉酒的夏佑也有点可爱。 “我没去救你,你当生气不理我才是。” 他应该是喝了很多酒,醉的有些恍惚,从我的肩上抬起头,皱着眉看我: “嗯……我是有些生气,所以才来找你理论,为什么不来救我?可是……一见到你笑,我就没那么生气了。” 这是什么逻辑,我有点想笑,憋的辛苦,夏佑瞪着我: “你在笑。” 我摇摇头。他一把捏住了我的脸: “你就是在笑!” 我快要憋不住了,他松了手,随即又揉了揉他捏的地方: “啊,是不是捏疼了。” 我憋不住了,笑了出来。整个院子都是我的笑声,夏佑还是皱着眉: “我有点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眉,声音带着笑意: “困了吧,回去睡吧。” 夏佑没回话,而是搂着我的腰将我从窗台上抱了下来,然后拉着我往屋里走。 “夏佑。” 他在我的床榻前站定,然后松了手,顾自脱了靴子,睡在了我的床榻上。 宫人看着王上进了我的寝殿,若此刻他离开,明日定然会有流言蜚语,夏佑从成婚之日起就不想我在这宫里的日子难堪,所以他没走。 我关上了房门,用茶水把手帕打湿了给他擦了脸,解外袍的时候,他忽的睁开了眼。我轻声说: “睡吧,我在这里,哪儿不去。” 他似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握住了我正在帮他解外袍的手用力一拉,将我拥入了他的怀里。 第一次相拥而眠,夏佑睡的沉稳,我起初睡不着,后来困极了,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夏佑身边的贴身侍从带着朝服在院里恭候,我没被吵醒,而是被夏佑不小心扯到了头发,疼醒的。他要越过我下床去,没留意手指缠着我的发丝。我疼的摸着头皮惊呼,一下就清醒了。 夏佑忙凑过来,仔细看我的头皮,嘴里念着: “没事吧,是我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外面候着的侍从听到了声音,齐齐大声说: “王上,朝服备好了,请王上更衣。” 我摇摇头,低声说: “王上快更衣吧,要上朝了。” 在东宫的时候也有帮夏佑穿戴过太子朝服,王的朝服似乎比太子朝服更繁琐。眼看着我在一处纽扣上来回扣了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夏佑笑出了声。我有些恼: “别笑,我会。” 他心情不错,轻快的说: “不会也没关系,解的多了自然就会扣了。” 这……他在说什么……在说我昨晚解了他外袍吗?我能感觉我的耳朵红了。屋里候着的宫女侍从们头低的更低了。 我抬眼就对上了他挑眉,昨晚他醉了酒,我是好心为他解外袍好让他舒服些,什么也没发生好吗! 送走了夏佑,芸兰领着所有人在院子里行礼: “恭贺娘娘。” 恭贺就恭贺吧,恭贺又不是什么坏事,我点点头: “赏,都赏。” 我赏了所有人,不一会儿夏佑身边的贴身侍从就带着一帮人来送赏我的物什了。 院子里除了花就是人,屋里的桌子上都是赏赐。这会儿约莫整个皇宫都知道昨晚王上继位后第一次留宿王后寝殿了,只有我和夏佑知道我们并没发生什么。 既然他要演琴瑟和谐恩爱有加,那我就陪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