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没想到他居然能猜到,而且还直接问出口,接东西的手臂一顿。 突然,从厨房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把两人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炸了?” 秦樱眉头皱得都快连起来了,她虚弱道:“应该是砂锅,我刚才煮粥,忘、忘了加水……” “都虚成这样了还敢去厨房,你怎么老做这些嫌命长的事情。” 谢随吐槽完一句,直接进门把手里的药随手扔在地上,看着秦樱:“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秦樱体力不支地靠着鞋柜蹲下,声音要多虚弱有多虚弱:“粥……” “只是想喝粥吗?不想吃点其它的?” “嗯。” 秦樱仰头看着谢随,补充道:“冰箱下层冷冻室的第二层抽屉里有冷冻好的米饭,你就用那个煮吧,速度快些。” “好。” 谢随叹了口气,然后附身把缩成一团的秦樱抱起来,“你卧室在哪儿?” 秦樱伸手指了个方向,连食指都是半弯不直的,可见她现在有多疼。 谢随抱着秦樱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时,他注意到了秦樱脸上不正常的红疹,看起来似乎像是过敏了。 “你脸怎么了?”谢随问。 但秦樱却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抓了个玩偶抱在怀里,翻身背对他缩成一团,意思是:你快去煮粥吧。 谢随知道她这是难受得不想说话,于是离开卧室关上门,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谢随就看到地板上躺着几块碎掉的瓷片,砂锅从中间裂了条缝隙,一大半还架在燃气灶上,解冻掉一半的饭团掉进火里,外层已经被烧得黑焦了。 场面有点惨烈。 谢随先将火关掉,再把地上的碎瓷片和裂开的砂锅扔垃圾桶里,清理干净灶台后重新拿了个锅,开始煮粥。 虽然听秦樱的意思,她应该只是想喝白粥,但谢随嫌白粥太单调,所以就回自己家拿了点红糖枸杞莲子,还切了两片生姜,一起加进去煮。 煮好后,谢随把粥盛出来放进冷水里用勺子不停搅拌,隔水冷却,中途手酸了就甩一甩再继续,直到粥凉到可以入口,他才把碗端进卧室。 秦樱依旧以刚才的姿势蜷在被窝里,听到有人进来后也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谢随拉过书桌旁的电脑椅坐下,问:“你不动难道是想要我喂你吗?” “……” 被窝里传来秦樱病猫一样的声音:“你放这儿吧,等会儿我会起来的。” “粥现在是常温的,一会儿就凉了。”谢随淡淡道:“快点起来,不然我就动手了。” 果然还是威胁比较管用,秦樱听了后立马撑着从床上坐起,脖子和额头上汗水涔涔,这回不是冷汗,而是被空调和棉被捂热出来的。 可就算热成这样,秦樱也还是怕冷地把被子紧紧裹在身上,从缝隙间伸出右手,想从谢随手里接过碗。 但谢随却没给,不仅没给,还嫌弃道:“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算了还是我喂你吧。” 秦樱:“……” 谢随舀了半勺粥,在碗沿把勺子底部刮干净,送到秦樱嘴边。秦樱张嘴,斯斯文文地吃了四分之一勺。 吃进嘴里后秦樱才发现这居然是碗红糖粥,她有些惊讶,垂眸把勺里剩下的四分之一也吃掉,动作迟缓得像只树懒。 秦樱平时吃饭就慢,现在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速度就更慢了。 她以为谢随肯定会嫌自己磨蹭,但实际上对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捏着勺子从碗里舀粥送到她嘴边。 自记事以来,秦樱总是在照顾别人,几乎没有被别人照顾过,所以她非常非常的别扭,吃了十几口觉得胃稍微舒服点后就说自己吃饱了。 谢随看了眼碗里粥还剩下一大半的红糖粥,挑眉道:“才吃了这么点儿怎么可能饱啊——你是不是喜欢甜粥?要不我去给你再煮一碗咸的?” 秦樱这才意识到这粥是谢随亲手煮的,如果她只吃这点儿的话就是不尊重对方的劳动成果,于是赶忙说:“不用不用,我再吃点这个吧。” 谢随轻啧一声,把勺子放进碗里,说:“喜欢就吃,不喜欢就不吃,一碗粥而已,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我都不怕麻烦你怕什么?” 秦樱眼神躲闪,为难道:“不是不喜欢……” “那是因为什么?别再和我说你是真吃饱了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谎话。” 秦樱抿了下唇:“我就是、就是不想吃了。” “不想吃了就直说呗,还找理由。”谢随把碗放到床头柜上,问:“止疼药吃吗?” 秦樱点头。 “我给你拿去。”谢随站起来,打开卧室门去门口拿药。 秦樱看着眼前这碗水位线只下降了一点的红糖粥,突然想到之前和杜胜吃日料的时候,他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把那杯冰咖啡插上吸管怼到自己嘴边,心道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谢随很快就端着水杯和拿着布诺芬进来,他坐下,边打开药盒边问:“要吃几粒?” “一粒。” 看到谢随从铝板摁出一粒橙白色的胶囊后,秦樱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