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池榆缩着肩,试探性问道:“师尊……你什么时候把钥匙给我啊。” 晏泽宁握住池榆的手,半强制拉她入书房旁的隔间,将她按到美人榻之上坐着,池榆挣扎着起来,却被晏泽宁一把搂入怀中,动弹不得。 晏泽宁胸腔起伏,略带哀求道:“你让师尊抱一下。” 池榆掌着晏泽宁的肩膀,想要爬起来,“可是……” “就一会儿,师尊马上就把钥匙给你。” “唉呀!”池榆烦躁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想说师尊你真的很奇怪。”池榆探头细看晏泽宁的神情,想着自己刚说的话,眯眼悄声对着晏泽宁道: “师尊,你不会因为我一句话感动成这个样子了吧?” 见晏泽宁没有反驳,池榆一把拍着晏泽宁的肩膀,“真的不至于的,师尊,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真的很好骗。” “你身上那么多伤,本来那种法器就是该你用的。” 晏泽宁垂眸,摸着池榆的后颈脖,“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伤很多。” “我不仅知道你身上伤多,我还知道你伤在哪里。”池榆脱了鞋子,爬上美人榻,缩到晏泽宁后背,“你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痕,从上到下,占了你整个后背,腰上还有大概十七道……嗯……还是十八道剑伤,肩胛骨上有两道伤,肩膀上还有肉/洞,腿上也有伤痕,大概有七八十道的样子……” 晏泽宁低头捏住自己的领口,“丑吗?” 池榆没有回答,探头问道:“疼吗?” 晏泽宁沉默良久,好半晌,空荡的隔间才响起了一声,“疼。” 池榆抱着晏泽宁的颈脖笑嘻嘻道:“丑。” 她埋头把那珠串戴上晏泽宁的手腕,“真的,这东西给师尊你带着才合适,为了你身上不更丑。” “就当我孤陋寡闻吧,至少安全系数满分十分的话,你能加个零点一分,或是零点零一分。” “你当初五脏六腑是我给塞回去的,师尊,你真的很不幸运,这个过程中,你身上大概可能被我给……看光光了……” 晏泽宁听了,反手将池榆从后背抓到怀中,双臂桎梏着池榆,闭上了眼睛,任由池榆怎么闹腾,他既不睁开眼睛,也不让池榆离开。 池榆闹累了,便静静盯着晏泽宁的下颌线,一刻钟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池榆终于支持不住,在晏泽宁怀中睡了过去。 就在池榆睡着的那一瞬间,晏泽宁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涌着情/欲,埋头吻着池榆的脖子,从脖子一路吻到唇,力度没有丝毫减轻,他不怕池榆醒过来,亦或是,他希望池榆醒过来。 但他又不希望池榆拒绝。 晏泽宁吻着,心若擂鼓,池榆能醒过来吗? 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如果醒来,会接受他吗?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脸颊。 不管池榆怎么想,她只能接受他。 这个想法一出,晏泽宁喉间涌出血来,眼睛变得猩红,他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他小心将池榆放到美人榻上,将书洞钥匙放到池榆枕旁,轻声走出隔间,下了结界,又割下一丝神魂放到了净瓶中。 …… 池榆一觉醒来,瞥见枕边的钥匙,又见晏泽宁在美人榻一侧打坐,不想打扰晏泽宁修炼,便悄悄下了榻,拿了钥匙走出了隔间。 这时天色已晚,刑罚堂已经闭了门,只有守夜的弟子还在外边巡逻。 池榆一个人呆着,也出不去,闲来无事,便在书房里东看看西看看,不想寻到了一面水晶镜,她不由得多照了一会儿,突得,她发现颈脖间有草莓印,她又惊又疑,连忙扯开衣襟,耳根、肩膀处皆是如此。 她想了一会儿,又检查了一次,确定那是草莓印后。 谁吻的?池榆想着,在想了一万次之后。 池榆按下心中的惊惶,脑袋缓缓移向隔间。 是师尊? 他吻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要吻她? 池榆看着水晶镜中自己泛红的唇珠。 贪图她美色? 他也不是这种人啊! 而且也不知道谁吃亏? 喜欢她吗? 为什么喜欢她? 是疯了吗? 可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而且偷袭算什么本事? 兔子也不吃窝边草啊! 她还是他徒弟呢? 他大她一百八十来岁还是一百九十来岁? 池榆反思了一会儿,觉得平日里跟晏泽宁的相处方式好像有问题,但为什么一直察觉不到呢? 她反复琢磨着。 看来她要离师尊远一点了。 这个想法一出,池榆的脑袋瞬间疼了起来,呆在池榆脑子里的千丝万绕傀儡活了起来,撕咬着池榆的识海,她疼得满地打滚,眼睛一恍,晕了过去。 片刻后,池榆醒过来了,她见着地上的水晶镜,疑惑地拿起来,“地上怎么有镜子,师尊乱扔东西?”池榆拿镜子照了又照,做着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