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清心寡欲从源头断绝。” 赵锦盯着远远离开手臂范围的瓷瓶,有些愤愤难平,“朕是皇帝又不是尼姑,清什么心寡什么欲?倒是你应该研究研究,有没有能让男人吃了避孕的药!” 现在不是绵延子嗣的好时机,她要彻底肃清朝局、稳定边境,给未来的孩子一个清平的天下。 只是在男欢女爱这件事上,就算她是天下至尊的帝王也难逃身为女子的弱势,如果不能摒弃七情六欲只能自己日日服药。 “有倒是有,不过和这个药不太一样,一旦吃下去以后恐难再有子嗣了,就怕陛下舍不得你后宫里那群如花似玉的侍君。”陆离看着她,脸上带了一层玩味。 赵锦迟疑道:“除子嗣方面,这药对身体可有损伤?” “但凡是药多少都会有些损伤,陛下现在用着的也是一样。”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随即勾起些许嘲讽,“不过跟断绝子嗣相比,其他那些损伤都不值一提,也不影响正常生活。” “既如此这药先准备着,什么时候用朕再做考虑。” 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陆离握着瓶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言不发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应下一声好。 赵锦无视他的反应,心中越发清晰,她自己尚且需要承受这份代价,作为她的男人帮她分担一些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不是所有男人都适合做她孩子的生父,这才是应该从源头断绝的。 “对了,楚郡在花溪谷势力范围内,你帮我查一些线索。” 通过何沅和屈步蘅,以及从扶风县查到的信息,大致可以拼凑出当年大致轮廓: 二十多年前柳昱利用商贾的身份在吴楚两地拉拢人脉,为高阳王提高声望,他用作工具的正是珠宝和美人。何沅的母亲是其中之一,后来意外结识他父亲,二人回到南郡成婚生子,一年后消失不见,可能是被抓回去也可能是自愿不得而知,后生下柳贤,再之后未知原因而亡。 说来也是可笑,只因族谱上无名,柳昱就可以完全逃脱灭族之罪,甚至还一直大摇大摆活着。这算是宗法制度的漏洞了,不能追溯血缘,只唯姓氏论。 何沅生母的事情到此为止再查下去意义不大,不过知道她情为谁生因何而死,对于擒拿叛党无甚用处,但……至少对何沅是个慰藉。 “陛下真是性情多变,一会子冷面绝情,一会儿又为情失智,明知道无用还要费力去做。”陆离听完她冗长的讲述,只是淡淡挖苦了一句。 “这药也省着点用吧,别没等到下次见面‘又’没了。”他将手中握出温热的小瓶送回她面前,话里透着揶揄。 赵锦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寻着机会就要拿她开涮…… 她不咸不淡道:“时至今日朕方知令尊令堂为何送你去花溪谷学医,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嗯?”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死扶伤积的德,略微能够抵消些你造下的口业!”赵锦将瓷瓶拢在手心,拂袖离去。 陆离:“……” 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下,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暧昧,对他回眸一笑, “噢还有……朕看你周身阳气盈余,锋芒毕露,缺少阴柔之气调和,身边又是清一色的美貌少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陆离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脸难以言喻的古怪表情看着她,赵锦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哐当一脚踢上院门。 …… 门外,文葵目不转睛盯着树林尽头,隐隐有些按耐不住。 “来者是客,你不要惹事。”紫英轻声责备,听到身后动静连忙迎了上去。 “惹什么事,怎么了?”赵锦看了一眼二人,冷冷问道。 文葵兴致勃勃向她道:“我能不能和他比试一下?” “他?” “陛下的暗卫跟来了,文葵见武心喜,想和他切磋一下。”紫英笑着从旁解释,“不过是玩笑话,陛下莫要当真。” 文葵却道:“听说他是出自千乘垣的死士,我想见识见识到底有多厉害。”少年克制不住上扬的语调暴露了得意和张狂。 赵锦微微挑眉,看着眼前挑衅的人,同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心中一下子点燃了怒火。 “商羽。” 她轻声一唤,声音尚未传及远方,一道黑色的身影已如鬼影般呼啸而至,文葵两眼放光兴奋地摩拳擦掌。 “好好打,别让花溪谷的人瞧不起你千乘垣,给你家少主丢脸。”赵锦回头望了一眼半掩的院门,对韩商羽如是吩咐。 紫英脸色变了变,尚未来得及开口,如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两人已经扑在一起,快得像两团旋风,掠过树梢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竹林里。 “文葵年纪小爱争强好胜,绝无冒犯陛下的意思,还请陛下手下留情。”他向身边女子揖了一礼。 “比武切磋而已说什么留不留情的,况且这才刚开始打未见分晓,你怎么就先替他认输了呢。”赵锦勾了勾唇角,追着前方的身影而去。 紫英苦涩跟上,刚才她出来他就察觉出一丝不寻常,这会儿听她说话的语气更是毫不留情,要往死里打。 就是不知道院中刚才发生了什么,引出池鱼之灾…… 二人寻着沿途凌乱的打斗痕迹走下山,文葵已渐渐不敌,再打下去胜负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