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妍冲进人群,有人认出她来,立即退散在一旁跪拜。 “阿妍?”依旧站在上方楚然还未从诧异中回过神,就看到楚千妍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看到楚千妍快步朝着被他踢下台的祝君之走去,一眼未曾看向他。 “祝君之。” 祝君之仰面躺下地上,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一时间起不来,恍惚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楚千妍蹲下身伸出手还未碰到祝君之的身体就被一只手抓牢在半空中。 掌心炙热的温度让楚千妍心头一惊,试探性再喊了一声:“祝君之。” 祝君之睁开眼就看到熟悉的人,毫不意外露出笑容。 “公主……咳咳咳……” 刚说了两个字,祝君之眉宇间皱起,面色有些难看,止不住咳嗽起来。 “阿妍,你怎么来了?”楚然从台上下来走到楚千妍的身边,见祝君之伤的如此重的样子,很是奇怪。 那一脚,他是有分寸的,怎么如此。 楚然话音刚落,就听到祝君之断断续续地道:“公主,不要怪太子殿下,是我不小心……” 楚然:…… “不要说话了。”楚千妍看他难受的模样,不禁放柔了声音。 让身边人帮忙将祝君之搀扶起来,接着转身对楚然肃然质问:“我要是不来,皇兄还要对驸马如何?” “不是,阿妍!”楚然没想到楚千妍竟然为祝君之说话,没好气辩驳道,“我不过是试一试他,怎么对他如何了?” 想到此,心中不由得咯噔之下,目光幽冷看向楚千妍。 楚千妍没有避开他的视线,直言道:“皇兄,驸马是我公主府的人,下不为例。” 随即吩咐身边人:“带驸马离开。” 待祝君之离开后,楚然神色难看问:“你要护着他?” “没有。”楚千妍脱口而出,低下眸子,羽睫轻颤,缓声回答,“他现在是我的驸马,要是被人如同皇兄这样随意欺凌,岂不是落我的面子,让皇室失了颜面。” 楚然不甚在意,语气阴冷:“到底还未撕破脸,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跪着求我饶他们不死。” 接着将手覆在楚千妍削瘦的肩膀上。 “阿妍,皇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 * 祝君之在马车上休息,楚千妍回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掀开帘子的动静似是惊扰了正在小憩的人,祝君之等待了许久都要以为楚千妍不会再回来。 四目相对,楚千妍顿了顿很快地移开视线,坐在一旁。 祝君之率先打破平静:“多谢公主相护。” 因这一句话,楚千妍转头看向他,启唇道:“祝君之,今日若没有我,你也无事。” 她心里明白,皇兄不可能就这么赢了。 无论是不是祝君之故意,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都一直在隐藏自己。 想不通的是,祝君之没有必要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来到京都。 祝君之捂着胸口闷咳一声,万不想楚千妍已经知晓,心下好奇问起来:“公主如何得知?” 楚然那一脚他没有避让,胸口传来的痛楚还未消散,显然太子殿下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 “两年前,我见过。”楚千妍言简意赅道。 盛南王在两年前回过京都,那时她还未懂其中的风云诡谲,只知道,在盛南王到达京都那一日,皇宫内沉闷快要喘不过气。 直至有一天,她偷偷跑出去,想见见那位盛南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曾想,吸引她视线是更远处扬鞭策马的少年。 彼时少年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眉目舒朗,至此难忘。 她听到盛南王开怀的大笑声,后来她才知道,那骑在马上赢过她皇兄的少年郎是盛南王最小的儿子。 祝君之。 听到楚千妍的回答,祝君之有些意动。 楚千妍继续道:“我并不是护你,不过不想让旁人觉得皇室欺辱你,毕竟你可是盛南王之子。” 祝君之预张口的话戛然而止,明明眼前人触手可及,却猜不透她半分心思。 忍不住自嘲道:“要我不是盛南王之子,公主会选我吗?” 或许是君之的目光太过灼热,楚千妍偏过头回答:“不会。” 两人在此刻都以心知肚明,拆开来看皆是满心疮痍。 “那幸好我是。”祝君之黑眸透显薄凉,语气却依然带几分笑意。 楚千妍一时恍然,再转过看向祝君之时,恰好撞进一双似幽谭的眸子,相顾无言中,楚千妍悄然攥紧了衣袖一角。 默然地想,要是你不是便好。 可命运使然,谁都无法更改。 * 公主府多了一个驸马,平日里两个人见面甚少,与往日没有什么两样。 楚千妍却清楚知道内心的变化,变得喜欢隔着院墙看向那个方向。 即使知道什么都看不见。 楚千妍走到祝君之的院子,庭院栽种的梨树过了花期,枝叶